但禅院真好——禅院直哉找不到什么准确的形容词去形容。
刨除性别只看脸的话,那张脸倒是完全在他的审美范围之内。
更直观的来说,没什么人能拒绝禅院真好的脸。哪怕是铁直男,就凭那张脸,也是喝了两口酒不需要闭着眼睛也能上的程度……等等!
禅院直哉意识到某些危险的想法,当即黑着脸拍了下自己的后脑勺,心里暗骂:直哉啊直哉!你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脸长得再好看又有什么用?
再好看他也是个男人啊!又不能嫁给自己!
要趁禅院真好没有回来之前,赶快离开这里——接下来不管去哪都好,反正要去看不见禅院真好那张脸的地方好好冷静一下……
他的手都放在了门把手上,忽然耳边又莫名响起了禅院真好那几声咳嗽。
禅院直哉再度犹豫起来,搭在门把手上的手指收紧又缓慢松开,心里挣扎得拧成一团。
最后他恨恨的一锤门把手,转身回屋,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给家政。
*
禅院真好从冰箱里取了一块香肠,加热后掰开,放入捕鼠器的空隙之中。
七濑紧张的跟在他身边:“这样就可以了吗?”
禅院真好:“嗯,这样就可以了。”
两人来到杂物间,七濑指了指课桌椅堆砌起来的狭小缝隙:“昨天大概就是——听见声音在这附近徘徊——”
禅院真好灵巧的卡进去,找了个稳当的位置,放下捕鼠夹。
把捕鼠夹放稳后,他温吞的挪出来,拍了拍外套袖子上蹭到的一层灰。七濑有些在意的盯着缝隙间那个捕鼠夹:“老鼠会上勾吗?”
禅院真好扶了扶自己的黑框眼镜,温和道:“不一定的。如果他足够谨慎,或者稍微有点感知危险的神经……”
作为一个幼儿老师,七濑对称呼稍微有些在意:“他?”
禅院真好从善如流的改了人称:“它。”
七濑:“嗳?这样说的话,万一老鼠没有上当怎么办啊?”
禅院真好摊开双手,轻笑:“我们总要给老鼠一点选择的机会。如果它足够谨慎,那么作为给乖孩子的奖励,放过它也未尝不可。”
禅院直哉打电话请家政过来把碗洗了。
除去洗碗之外,他居然没办法为家政找到其他的活。禅院真好的房间被打扫得格外干净,就连早上起床掀开的被子——禅院真好也在他起床后,重新把被子叠了回去。
还叠得十分之整齐。
家政阿姨洗完碗后退出厨房,顺口问了一句:“阳台需要我打扫吗?”
禅院直哉瞥了眼阳台:禅院真好临走前把阳台的拉门关上了,今天天气不错,外面的太阳光格外明亮,浸满整个房间。
那盆绣球花沐浴在太阳光里,舒展枝叶,显得生机勃勃。
但是禅院直哉却对这盆绣球花有点PTS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