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岩寺在心里翻白眼,转身就走,并在心里发誓以后再也不管禅院家的破事。
禅院真好把宿舍门关上,抱起自己的花盆往阳台上走。路过禅院直哉床边,他停下脚步。
缩在被窝里的大少爷犹如惊弓之鸟,裹紧自己的小被子一直缩到脊背靠上墙壁,惊恐:“你又要干什么?!”
禅院真好在他床边半蹲下来,手还扶着绣球花半断不断的花语,声音冷硬:“你还没有和它道歉。”
禅院直哉盯着禅院真好怀里那盆花。随即他迟疑的目光游离到禅院真好脸上,那张秀色可餐的脸现在在禅院直哉眼里和魔鬼没什么区别。
他意识到禅院真好没有在开玩笑,他是真的想让禅院直哉给一盆花道歉。
禅院直哉下意识的想骂他神经病。但是被禅院真好盯着,禅院直哉不敢。
他磨磨蹭蹭半天,憋屈的从嘴巴里挤出一句:“对不起。”
禅院真好垂眸,温柔的扶了扶花枝,语气软化了不知道多少倍:“我已经让他赔礼道歉了,你别不高兴。”
“别担心,只是断了一小部分,修理好之后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漂亮。”
他安慰着那盆绣球花,站起来抱着花盆把它安置去阳台上。被留在被窝里的禅院直哉脸色很难看——他觉得禅院真好绝对是脑子有病。
趁着禅院真好去阳台移栽他那盆绣球花了,禅院直哉一掀被子爬起来。
阳台上的禅院真好明明是背对着他的。但是禅院直哉一起床,禅院真好就像是后背长了眼睛似的,开口:“浴室储物柜第三格里面有绷带和消炎药。”
禅院直哉整个人一僵,差点摔在地上。他单着脚原地跳了几下,勉强稳住身体,假装若无其事的走进浴室,在宿舍地板上留下一连串的血色脚印。
他身上的衣服早就破破烂烂的。
禅院直哉懒得再去找扣子,直接把身上的破布条撕下来扔进垃圾桶。他身上遍布着细密的琐碎红痕,有些地方还渗着鲜红血珠。虽然猛地一眼看上去很吓人,但实际上并没有特别的痛。
至少禅院直哉是不觉得特别痛。比起被串在三角梅藤条上时的危机感,这种劫后余生般的半痛半痒已经没什么影响了。
他极其在意的盯着浴室镜子,里面倒映出大少爷锻炼良好的肉/体。
在胸腹往下第三块腹肌,靠近耻骨的地方,端正的写着一个‘T’。字迹清秀,有点像印刷体。
禅院直哉很清楚那不是一个英文字母,而是一个没有写完的‘正’字。他抿着唇,用大拇指去搓那块皮肤。
皮肤附近的伤口被按出血迹,那块皮肤也被揉搓到发红滚烫。但始终搓不掉上面的‘T’字。</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