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讲戏[修]

秋黎愣住了。在场工作人员也一脸懵逼。这场戏明明拍得挺顺利,怎么偏偏在最后这段吻戏出了岔子?

阎煜眉头皱得都能夹死苍蝇了。他让秋黎先去休息,将乐祈年叫到摄影棚一角,压低声音冷冷问:“你又怎么回事?”

乐祈年脸颊发烫:“对不起,我……我稍微有点抗拒。以前没演过吻戏……”

阎煜阴郁地盯着他:“这只是在演戏,又不是真,你放开手脚去演就行了,别扭扭捏捏像个没出嫁大姑娘似。”

乐祈年委屈地揪着衣角。他可不就是没出嫁大姑娘(性别:男)吗?他连他鬼媳妇儿都没亲过呢!

鬼媳妇儿刚才没吃醋,他还挺惊讶。本想感谢媳妇儿大度,谁知道他自己出状况了……

阎煜仔仔细细观察着青年神情,目光从他泛红耳朵飘到他紧抿嘴唇。

当初写这段剧情时候,阎煜只觉得吕辞和风千桦亲密表现会成为烟雾弹,减少吕辞在观众眼中嫌疑。这样最后揭露吕辞身份时才能产生爆炸性效果。

却没想到,亲眼看着乐祈年和秋黎演这段戏,他心里竟然有些不舒服……

作为导演,他当然可以大笔一挥将这段剧情删去,但是同样作为导演,他不得不承认这样剧情最为合理。

在内心矛盾了半天,他只好选择理性——保留这段剧情。

“你……”阎煜试探问道,“该不会连接吻经验都没有吧?”

如果人耳朵会冒烟,那乐祈年脑袋现在就已经变成呜呜直叫蒸汽机了。

阎煜盯着一言不发、双颊红透青年,心中升起困惑。

他不是“丧偶”吗?丧偶就说明曾经结过婚,既然结过婚,那就肯定亲过嘴。怎么可能没有接吻经验?

难道他简历上“丧偶”,真只是一场误会?

不知为何,阎煜因为拍摄不顺而积累了好几天烦闷忽然间烟消云散了。仿佛一道阳光照进他心底,让他整个人都舒朗了许多。

“你这个年纪男性竟然没有……还挺少见。”阎煜语带揶揄。

乐祈年捂住脸,直接在阎煜面前蹲下了。他抱着膝盖,把脸埋在臂弯里,只露出一对红彤彤耳朵。“阎导求你别说了!”他瓮声瓮气道。

阎煜心中涌起一阵扭曲快意。

欺负他……可真有意思。

真想看看他更加害羞,更加难为情,更加手足无措模样。

“行了,不拿你开涮了。”阎煜好歹还记得他是导演,今天拍摄任务还没结束,不能浪费太多时间,“这场戏你能演好吗?要是不能,我可以再推迟一天,让你去练习练习。”

乐祈年抬起头,露出一双亮晶晶眼睛。

“怎么练习?”他问。

“你没有女朋友吗?”

乐祈年摇摇头。他家里唯一“女性”就是曼珊老师,现在还附在奥特曼身上。总不能拿那个奥特曼练习接吻吧?!他又不是奥性恋!

阎煜表面上不动声色,内心却快意更盛。

他没有女朋友……当时他买来那个奥特曼,说是送给女人,阎煜下意识地以为是送给女友。现在看来,应该是送给普通女性朋友吧?

这小子真是不会说话,害他平白无故误会那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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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 “今天晚上你来我家一趟。”阎煜用平淡语气说,“我给你讲讲戏。”

乐祈年惊讶地仰起头,同阎煜四目相对。阎导竟然要耗费自己休息时间来指导他演戏!这是一种什么样精神啊!

“会不会太麻烦阎导了?”

“这不是导演应该做吗?”

抛下这句话,阎煜驾着轮椅离开了,告诉副导演将这场戏推迟一天。

拍戏时有可能出现各种突发状况,一场戏比预定时间拍摄得更久实属司空见惯。更何况演员状态算不上好,因此副导演也未曾在意,按照阎煜吩咐调整了日程表,把其他几场戏提前。

乐祈年接下来无事可做,就揣着他小包乖乖坐在摄影棚一角,观摩别演员演戏,学习他们演技精髓。

奥特曼见周围无人注意它,鬼鬼祟祟地从包中探出头:“喂,阎煜刚才跟你说了什么?”

“他让我晚上去他家接受指导。”乐祈年如实回答。

奥特曼眼神一凛,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劲。“你可当心了!他搞不好是想潜规则你!”

“……不会吧?”乐祈年当初不再和传爵续约,就是因为老板潜规则。他不至于这么点儿背,又遇上一位垂涎他美色吧?

“怎么不会了?依我看阎煜就是那种闷骚变态型!你可多留个心眼吧!他要是对你上下其手,你千万别忍辱负重,我去替你作祟!”

乐祈年想了想阎煜身上那股强烈煞气,又看看奥特曼……嗯,曼珊老师您还是别了,您要是去招惹阎煜,倒霉还不知道是谁呢……

不过他承认奥特曼言之有理。所以他特地将这事儿汇报给了唐雨诚。唐哥见多识广,有他拿主意肯定没错。

唐雨诚最近忙着替手下两个艺人联系商务合作,没空上片场来。收到乐祈年消息,他回复:你要是担心,就随时开着手机录音,把定位发给我,一有情况我就去营救你。不过我觉得你想太多了。阎煜就算想潜你也没“那个功能”吧?人家坐轮椅呢。实在不行你跑还不会吗?

乐祈年一拍大腿:对哦,好有道理!阎煜连站都站不起来,除非他主动,否则阎煜想对他那啥那啥都不可能吧?

这么一想他就放心了!

这天戏散场之后,乐祈年婉拒了白胜一起去撸串邀请,背着小背包站在片场门口。很快就有一辆劳斯莱斯库里南在他面前停下。

车门打开,阎煜冲他招手:“上车。”

乐祈年不疑有他,钻进车中。“阎导,这车您还敢开啊?”

上次这辆车刹车装置被人用法术破坏,没准其他零部件也一并被做了手脚,只不过乐祈年没时间一一探查。他还以为阎煜这么谨慎人不会再开这辆车了呢。

阎煜眼睛闪了闪:“……这是另外一辆。”

乐祈年:“啊?”

阎煜说:“原本那辆已经拖去销毁了,这辆是新买。”

乐祈年沉默了。这就是有钱人世界吗?他不懂但他大为震撼。

库里南一路驶向郊外,穿过郁郁葱葱街道,最终停在一座北欧风格别墅前。

乐祈年职业病发作,一看见房屋开始观察风水。管家老李取出轮椅,扶阎煜下车。阎煜理了理自己白发,望向念念有词青年:“你是在看风水吗?”

“是啊。”乐祈年点头。

“这是请北欧建筑师设计,外国人也讲风水?”阎煜觉得有些好笑。

“那当然了。”乐祈年曾听白胜说过,华国风水堪舆之说盛行全世界,英语中甚至诞生了专有名词“fengshui”,老外也知道房屋构建或室内陈设若是不对,轻则影响主人运势和健康,重则招来灾患。

阎煜问:“那乐道长觉得,我这栋别墅风水如何?”

乐祈年刚要回答,忽然想起白胜请人看风水花了十万,于是深沉地说:“我给人看风水是要收钱。阎导给吗?”

阎煜轻轻笑了几声,低声道:“小财迷。”

乐祈年心里为自己叫屈:我才不是财迷呢,我只收你友情价十万,人家市场价要三十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