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地面又硌又硬,丝丝凉气贴着后背钻入体内,阮时泠受不住侧过身子,捂住嘴咳嗽了两声。
见谢珩又要凑近,他心头一激灵,忙抬手随便一指,冷声道:“去那边,解毒。”
“……”谢珩扫了一眼,不情愿的起身。
是以近半个时辰内,空旷幽静的山洞内一直在响起不适宜的声音,那动静起初还有所克制,后来直接肆无忌惮,一声一声清楚的送入耳中。
可那双眼睛,却是死死盯着另一边。
阮时泠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不用回头也没感受到那道赤.裸.裸的目光。
他好累,心好累。
早知如此,还不如直接把人打晕,扔进雪地里。
冻也能给冻蔫巴了。
“师尊……”身后传来低声呼唤。
阮时泠并不是很想搭理他,“何事?”
“弟子没力气了。”
“……?”
阮时泠表情有一瞬间空白。
他尽可能的保持着平静的声音回道:“-->>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不急,歇歇再来。”
真好,年轻人就是有活力。
山洞内安静了一瞬,又听见小徒弟委委屈屈的声音响起,“都怪弟子无能,还平白无故连累了师尊在这受苦。师尊不妨先回去,弟子自己可以的。”
阮时泠陷入沉思中。
这话,怎么听着有点那么奇怪呢?
他不说话,那边也没动静。
约摸过了一盏茶,阮时泠才似认命般走过去,“闭眼。”
谢珩见他蹲下身,微作思量后听话的闭上了眼。
随后,沾了微凉的指尖却是令他浑身一颤。
他睁开眼,入目是一惯的清冷面容,雪白狐裘愈发衬得眉眼如画,姿容仙绝。
目光落在师尊泛红的耳朵上,谢珩视线顿了下,随后不知想到什么,眼皮半垂,勾起唇角轻轻笑了声。
师尊,您还是跟以前一样。
……还是这么的容易心软啊。
***
指尖刚沾了水,透着彻骨的冷意,阮时泠心思压根没在这上面,用丝帕擦干手,冷着脸随手往谢珩脚边一扔,转身离去。
连个眼神都未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