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她不认识的人不算多，而且虽然冷淡，但他们并无恶意，这也让姜妤松了口气。
很快，摄像头另一端便亮了。
里面显现出时珺的房间。
姜妤指尖一顿。
虽然只去过时珺的房间一次，但姜妤显然能够认出这里面未曾改变过的装潢。
她目光闪烁了下。
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那一瞬间心脏的紧缩是骗不了人的。
姜妤还以为她会第一眼看到时珺的脸，但好在，摄像头似乎没有对准那里，这让姜妤松了口气，慢慢调整心态。
不过，直到正式开始会议，姜妤都没能在屏幕里看到时珺本人。
她不由微微蹙眉。
当然不是因为想念那张脸……毕竟姜妤熟悉的是钟玉，而非时珺。
她只是有些疑惑，为什么对方不露脸。
实际上原因很简单，时珺的身体甚至不能支撑着她长时间的坐在营养舱里，她必须将所有身体浸泡里面，才能维持每时每刻的维修。
因此躺在里面的时候，她不想被拍到脸，所以就没有选择出镜。
徐初道：“可以了。”
之后，姜妤听到了时珺的声音。
与记忆里的一样。
姜妤垂了垂眸，按捺住那一刻的悸动。
她不明白，明明是截然不同的两个音色，为什么此刻她会有熟悉的感觉，甚至透过时珺的声音联想到了钟玉。
只是因为她们其实是同一个人？
姜妤抿了下唇角。她不喜欢这样的感受，会影响她原本的做法与判断。
本来就已经失去了主动权了，这样任由情绪受对方掌控，不是会失去更多吗。
虽然众人看不到时珺，但在时珺的视角，是可以看到屏幕里的众人的，也当然的，看到了姜妤。
对方的模样看起来与之前没有什么差别，似乎没有受到太多的影响，但这也只是表面上的。
按照时珺对姜妤的了解，她知道姜妤心底还是在意的，并不像是表面那样冷静无波。
得出这个结论的时珺说不上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更加发愁。
“这次会议，主要是跟你们说一下上个副本的深层情况，以及，关于钟玉与时珺。”
听到最后一句，姜妤微微拧眉，抬眸看了过来。
她当然没有看到时珺本人，但时珺却看到了她的视线。
在那一刻，时珺捕捉到了姜妤一闪而过的波动的情绪，她指尖掐了前掌心，这才觉得心脏的紧缩没有那么严重了。
还好……事情没有到最糟糕的那一步。
会有反应，就说明姜妤心底还是有她的，无论是正面或负面的情绪，但只要有她的存在就好。
随后，时珺先讲述了一下与神格融合的事情，并提到了自己之前的猜测。
众人冷静的听着。
就连徐初，也是第一次听到时珺讲出这样的猜测。
在系统之上，还有另外的存在？
时珺：“之前我从来没有说出过我的猜测，是我担心系统有监听的办法，如果我的猜测触及到了它的利益或准则，那么也许会迎来类似于抹杀的事件也未可知。”
当时的系统更像是一段类似“意识”一般的存在，是看不见摸不着的敌人，所以时珺自然不会冒险。
而后来即使系统化作人类形象，时珺也没有托大，只是在弄明白了系统也无法违反“规则”后，才可以大胆的说出自己的猜测与想法。
徐初忍不住问道：“所以支配我们的，其实是‘规则’才对？”
时珺否定：“不，不是支配。”
她沉思了一下，“更像是现实世界里法律一般的存在吧。‘规则’不会强行要求什么，所规定的也只是基础的事情，对于我们而言，就像是，‘中转岛内不许玩家互相伤害’，‘副本里杀害玩家有可能导致玩家成为鬼魂前来复仇，灵异副本可能性更大’等这些条律。”
徐初大约有些明了。
时珺：“因此，我才能够知晓，无论是开小号也好，还是谋划着离开实力世界也罢，都是系统不允许而规则允许的事情。”
姜妤大概明白了什么。
“也就是说，所有的事情都不必隐瞒，我能够将我得知的全部告诉你们。”
“包括我为什么变为钟玉的目的，以及之前的我能够想到的——离开实力世界的方法。”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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