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瑶扭腰背对他,一副不想解释的模样。
有时候,越想隐蔽的事,越会引起人的注意。赵修槿坐在一旁,挠了挠她的腰肢,如愿夺过她手里的绣棚。
面儿上绣着一只玩耍的橘猫,无疑是胖雏菊儿了,可这布料的形状,怎么这么像诃衣呢。
宁瑶红着脸夺过绣棚,放进绣篓里,“非礼勿视。”
“你哪里我没看过?”赵修槿倚在她单薄的肩上,甚是慵懒的笑了笑,“羞什么,我说错了?”
一双大手穿过腰窝落在平坦的小腹上,带着隐隐的暗示。宁瑶窃喜自己换了一件漂亮的寝裙,也不扭捏,半躺在塌上,眨着水灵灵的剪眸,看着他慢慢靠近。
雪菱花半镂空样式的寝裙包裹住窈窕的身子,将那冰肌玉骨半遮半掩。这是皇后送给她的衣裙,说是男子都会喜欢。
隔着雪菱花,赵修槿一路轻触,直至系着蝴蝶结的裙带。
裙带轻易被挑开,那件漂亮的寝裙被掷向上空,透过镂空的花纹,依稀可见塌上的两人。
青丝相缠,唇瓣相依,像一对交颈鸿鹄缠绵其上,情浓至深。
宁瑶呼吸不顺,稍稍推了一下他的肩膀,唇齿糯语道:“轻轻”
赵修槿抚上她的下颌,温柔地亲吻,手上动作却是一点儿不含糊,指腹的老茧再次惹得娇娇低泣连连。
舍不得她哭,赵修槿想要退离开,却被宁瑶攀住肩头,“我可以。”
娇女主动迎合,打开了欲念的阀门。
赵修槿继续吻她,等她适应了指腹的老茧,才抵开裾下的娇膝,要了她的甜酣。
软塌不比拔步床,宽敞好施展,宁瑶为了护住脑袋,差点被颠簸下地,幸得赵修槿扶住她的背,将人竖着抱起。
身子悬空,宁瑶又气又恼,知他是故意使坏,却不得不让他得逞,仰头配合。
回到寝房,赵修槿弯腰将她放下,老茧继续在那冰肌上描摹。
床上的娇娥失了防御,一声声讨饶起来。
赵修槿没有依她,扣着她的手举过头顶,温柔地亲吻她红润的唇,“瑶儿。”
“唔”
“没什么,就是想喊你。”
他手臂青筋毕现,还是欺负哭了仰面的娇娥。
翌日一早,宁瑶从赵修槿怀里醒来,脸蛋红扑扑的,还带着未褪尽的柔媚,“唔,殿下怎么没去上朝?”
赵修槿搂着她,“陪陪你。”
陪她?
宁瑶既欣慰又恼羞,推了推他的肩膀,“快去上朝吧,我可不想被朝臣说成是妖妃。”
赵修槿闭眼浅笑,吻了吻她的脑门,“还难受吗?还要再上些药吗?”
昨晚太过疯狂,差点弄/伤她。
宁瑶咬住他衣襟上的系带,学着雏菊儿来回拽扯,“不告诉你。”
昨晚他非逼问她舒不舒服,不回答就不松开,让她又窘又气,却因魂魄差点出窍不得不承认。
她是舒悦的。
这会儿又来问她,她才不会老实回答。
见小妻子气鼓鼓的,赵修槿笑着咬了一下她的肩头,起身舒展起筋骨。
男子身上只披了件宽松的中衣,系带被扯开,露出肌理分明的腹肌,看得宁瑶眼热,她昨晚还亲过那里。
她抬起腿,搭在他一侧肩头,“你快去上朝,别让人瞧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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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修槿抬手挠了挠她的脚心,见她要躲,一把抓住,放在手掌比量一下长度,“回头我让人过来替你量下身形。”
“作何?”
“秘密。”
宁瑶轻哼一声,“我还不想知道呢,你烂在肚子里吧。”
赵修槿松开她,起身洗漱更衣,之后回到床边,亲了一下她的眼帘,“走了。”
宁瑶蒙上被子,伸出一只脚丫晃了晃,算是跟他作别。
前半晌,尚衣局的女官过来,手里拿着软尺,“老奴奉太子殿下之命,来为娘娘量取身形尺寸。”
“作何呀?”宁瑶下意识站起身,展开双臂,可她衣裙多的穿不过来,没必要做新衣呀。
“凤袍。”
“?”宁瑶没反应过来,又问了一遍,“作何之用?”
女官笑弯一双眼,“凤袍。”
宁瑶赶忙捂住她的嘴,凤袍是皇后的服饰,这话怎可随意乱说!
“唔唔唔”女官掰开她的手,解释道,“殿下要于下月初登基,当日还会举行封后大典,特意交代老奴赶制婚服,娘娘不知道?”
当然不知道!
宁瑶气得牙痒痒,这惊喜该是赵修槿亲自告诉她啊,“我知道,量取吧。”
女官不敢多问,开始认真量取,还一劲儿夸赞宁瑶身段好。
夜里赵修槿回来时,宁瑶将他关在隔扇外,说是今晚不想见他。
赵修槿哄了好一会儿,才哄着她拉开门。
看着不耐烦的小妻子,赵修槿好脾气地抱住她,“本是给你个惊喜,怎么还生气了?”
“哪有惊喜要通过外人告知的。”
赵修槿点点头,“确实是为夫考虑不周,这得怪池晚啊,他离城前,给为夫出的馊主意,等他回来,你好好跟他算一笔。”
宁瑶气笑了,“你们一个样。”
小妻子是真的好哄,赵修槿用掌心蹭蹭她的手臂,“好了,不气了,以后什么事也不瞒你。”
宁瑶趁火打劫道:“那我问你,你有纳妃的打算吗?”
赵修槿淡笑,“有你一个都够我头大的了,再来一个,还不得掀了屋顶。”
合计他是怕麻烦,宁瑶抬手捏住他的下巴,娇横道:“你要是敢纳妃,我就学怀贤离宫出走,让你永远找不到我。”
赵修槿任她捏着下巴,长眸潋滟,认真道:“我不纳妃,只与你一人厮守,来世亦然。”
来世
宁瑶愣住,忽然觉得来世也没有那么缥缈了,至少有一个人愿意等着她。
几日后,池晚从大同镇回到皇城,快马加鞭地进宫面见了赵修槿。
沉香缭绕的东宫书房内,赵修槿披着一件月白外褂,不紧不慢地敲着案面,“所以,季诚不是想反,而是想跟朝廷要一个异性王的爵位?”
池晚拿出一叠密函,递到赵修槿面前,“他是这么个说辞,但臣觉得,他做了两手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