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越歌在关注自己,江子恒满面潮红,低头抱着篮球不知所措。
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班长,我、我不会。”
越歌贴心道:“先试着投一投,我打得也不好。”
江画眼底火气更旺了。
放屁,刚刚是谁投一个进一个
被越歌温柔的声线所说服,江子恒颤颤巍巍投出篮球,篮球轻飘飘的划过半空,连球框都没碰到。
被晾在一边的江画‘嗤’了声,刺激得江子恒连脖子都红了。
越歌轻声失笑,也不知道在笑谁,他捡回篮球,示意江子恒继续。
整节体育课,江画像个第三者似的全程围观,后半节课,他一个人跑到一旁生闷气,越歌时不时看他一眼,眼里含着莫名的笑意。
下课后,心脏承受能力有限的江子恒先走了,走时佝偻着小跑,就像只煮熟的大虾。
越歌投了个篮,没再管地上的篮球,到休息区挠了挠江画的下巴。
“我赢了,你晚上要请客。”
江画冷哼:“屁,不比投篮了,比谁更像白莲花,你像你请。”
“脾气真大。”越歌也不生气,理了理江画有些乱的头发说:“你不想转学我才得继续演,你还生气,讲理么?”
“谁让你带他玩的。”
越歌无辜道:“你不是看不惯他被欺负么?”
江画一噎,心里隐约有点后悔了,只是一点点。
“那那我让你帮他,又没让你带他玩。”
越歌认错态度很好,当下点头道:“那好,下次不带他了,回去吧。”
“”
江画还是觉得郁闷,但又说不上哪里郁闷,总之就是憋着口气。
在那之后,直到期末考试结束,他再撞见江子恒被欺负就不太想让越歌管了,江子恒毫不反抗的态度也让他很火大。
想来想去,江画找班主任提了一嘴,直接把事情推给了老师。
对于这样的结果,江子恒很失望,越歌很满意。
满意之余,他不忘叮嘱江画,在校外撞见也不要多管闲事,报警就行。
醋坛子打翻后,江画一直对江子恒态度微妙,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越歌问:“如果发现他被欺负得很惨呢?”
江画背对他看电视,不耐烦道:“你最近怎么总说他。”
“怕你不听话。”
系统插话:“要不你就听他的话吧。”
江画怒了:“闭嘴,关你什么事!”
他直接说出了声,越歌愣了愣,眸光一闪:“它说什么?”
江画一丢遥控器,回过头控诉:“我早怀疑你俩一伙儿的,它让我听你的话!”
越歌勾了勾嘴角:“是么”
系统的反应间接证实了他的猜想。
种种迹象看来,系统出现的原因十分耐人寻味。
如果掉进度的原因在江画对江子恒的好心帮助,所谓抹杀威胁就很可能只是变相的警示。
越歌一直在想,系统为什么偏偏让江画接近自己,还说这是最好的办法。
现在看来,恐怕系统并不是真心想让江画学坏,只是像借由旁人来帮他规避掉危险罢了。
而若换成其他人,很可能会纵容江画的做法,他却只会觉得那些无关紧要的人碍事。
不想磨灭江画的善良,又不想他未来因此而深陷危险,系统为此着实煞费苦心。
如果三年是抹杀期限,三年后,江子恒恐怕是一个可能危及江画生命的存在。
越歌不信什么灵异神怪,却不得不相信有荒诞的存在,因为他了解江画,江画根本不会撒谎。
无论事实与否,大胆推测后,他很快做出了决定。
如今江子恒的注意力已经从江画转移到了他身上后,就算给江子恒三年成长,三年后面临危险的也说不定是谁。
保险起见,他还是决定把危险扼杀在摇篮里。</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