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书

系统说将越歌变成赵夜白那种人,江画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出赵夜白飙车外加给他点烟的痞样儿,想也不是越歌一次作弊就能划等号的。

直到考试结束,江画才知道自己想的多简单。

因为不知道越歌何时会传来答案,他等了会儿,索性自己先写着。

不得不说,这段时间的补习效果分外显著,江画就像被钓着胡萝卜跑的驴,在追逐胡萝卜的过程中,跋山涉水地锻炼了一路。

最后胡萝卜没吃到,反而身强体壮了。

人认真的时候,总是容易忽略时间,江画专心挑着会做的题写,不知不觉竟然也写到了下课。

第一课语文考完,江画感觉发挥的还可以,很多题目他都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随着时间推移,越歌已经不止辅导他数学,现在几乎每科都开始涉猎,最近给他出的题目,有时甚至会是综合的一张卷子。

江画基础不好,很多问题他连题目都似懂非懂,但架不住同一个问题看见数次。

就算不懂,算法都快被硬生生背下来了,一看见相似的题目,越歌解题的办法就会像录音一样在脑内打开开关,一字一句的播放。

等江画反应过来好像忘了什么时,第二科考试已经开始了。

两个小时,桌面上空空如也,地上也是。

周大嘴每次给他传小条,都会提前晃悠一下椅子,但这两个小时,周大嘴就没动过。

...越歌没给他传答案。

意识到这点时,江画整个人都懵了。

他从没想到,白莲花也会说话不做数。

他侧头朝越歌看去,越歌后背挺拔,正在专心考试。

江画犹疑问系统:“难道他忘了?”

系统分析了一会儿:“有这个可能,白莲花没做过这种事,考试太认真,可能忘了。”

江画:“那怎么办?”

系统:“不是还有两科么,下课提醒试试。”

现在确实还不能下定论,江画郁闷地拉下脸,也不知道越歌最近怎么搞的,作弊忘了,喜欢的类型也想不起来。

江画合理怀疑,他是每天打工累坏了脑子。

这科考的是数学,卷子上的题目依旧都似曾相识,江画百无聊赖,索性拿起笔答了。

两科考试结束,到了午休时间。

恒安中学的气氛比平常热闹,学生们三三两两地聚集在一起讨论答案,每到这个时候,成绩最好的越歌永远是最受欢迎的一个。

江画本打算挤进去叫他,提醒他作弊的事,谁知道八百年啃面包的越歌今天竟然跟同学结伴去食堂了。

江画:“...”

何毕等人没有让越歌讲题什么的,江画也没法干涉,只能眼巴巴看着越歌离开教室。

江画肚子不饿,或者说气饱了。

系统纳闷问:“之前白莲花和别人聊天,你还是关你什么事呢?”

江画闷闷道:“谁生那个气了,我是气他说到不做到,我很讨厌别人骗我。”

系统沉默半晌,也觉得奇怪:“不应该啊,他怎么会骗人呢。”

午饭总有吃完的时候,但苍蝇这种东西,却永远赶不走。

江画趴在桌上,幽幽瞪向前排的人堆,越歌被挡的基本看不到,但这不妨碍他释放杀气。

周大嘴只是回头看了一眼,马上吓得缩着脖子转回去了。

一直到下午的考试开始,那行人才终于回位。

江画决定再给越歌一次机会。

如果下午两科,越歌老老实实兑现承诺,他就可以既往不咎,当做无事发生。

如果没有...呵呵。

事实证明,果真不能留悬念。

下午五点半,月考宣告结束,十一长假正式开启。

周大嘴等人兴奋的欢呼雀跃,一伙人大着嗓门商量假期一起出去浪,班级处于一种和谐欢乐的氛围里。

只有江画,阴恻恻坐在角落,气得牙痒痒,一张脸都是黑的。

作弊计划彻底失败了,越歌根本就没给他传答案!

考试这天是周五,每周五,越歌都有家教课,不会留下给他补习。

但今天江画很生气,他生气了,惹他生气的越歌也别想好过。

晚上六点,空荡荡的教室内。

越歌坐在原位,江画则站在他跟前,怒火在眼底翻滚沸腾,仿佛下一秒就会喷出来。

“你骗我。”

越歌顿了顿,反问:“我骗你?”

“你说帮我作弊的,答案呢?”

江画本以为面对质问,越歌起码会心虚一瞬。

没想到越歌非但没有心虚,还平静得不像样子。

“你考得怎么样?”越歌突然问。

江画怒道:“你别转移话题!”

“我没有。”越歌说:“你说想要这次考试成绩好一点,我答应帮你提高成绩,没有说答应帮你作弊。”

“不可能!”

说实话,江画根本想不起那天的对话内容,不过他想不起来,有储存功能的系统却自发给他放映了。

【江画:你还没说考试帮不帮我?】

【越歌:下次月考,你很想成绩更好些吗?】

【江画:我不想拖后腿。】

【越歌:好,我帮你。】

被迫重温一遍经过,江画彻底自闭了。

竟然还真有这么回事儿...?!

门口突然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江画还在原地呆愣,越歌眼眸微闪,绕过他走了出去。

“我出去一趟。”

来人是隔壁班的女生,千篇一律的娇怯姿态。

越歌跟着对方走到楼梯拐角,接过女生手里的情书,表面在专心听对方说话,实际脑袋里想的却是幸好预料到江画的反应,家教课提前请了假。

女生很害羞,全程没有抬头看过他,拐弯抹角说了一分钟的话,便转身跑了。

越歌看了封面没有标注的情书一眼,没有立刻回教室,而是一路走向男厕所。

等江画后知后觉跟出来时,越歌已经从厕所出来了。

江画问:“刚才是不是有女生找你?”

越歌点头:“是学生会的,说些工作上的事情。”

“啊...”江画露出失望之色:“我还以为是表白。”

“不是。”

江画不是那种钻牛角尖的人,既然作弊的事是他没说清楚,他可不会浪费时间去责怪自己。

条条大路通罗马,打架作弊都失败了,他还有好几个备选方案呢。

眼下的方案,就是安排早恋。

江画虽然没谈过恋爱,但他注意过乔修远。

在喜欢上越歌的前后,乔修远的确就像变了个人一样,乔修远在国外打架受伤也间接证明了这点。

所以江画觉得,这个方法还是挺靠谱的。

趁越歌没反应过来,他一把将对方拉进教室,反手边关上了门。

光关上不算,江画还把锁也拧上了。

锁完门,江画回身,笑得不怀好意:“你等下有家教课对不对?”

他的想法都写在脸上了。

越歌扫了江画一眼,转身回到座位坐下,边打开一本书,边很配合地说:“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我看你想气死我!”

江画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瞪着越歌说:“我问你,你现在想好了吗?喜欢的类型?”

江画话音一顿,晃头道:“不对,你先说你喜欢男的还是女的?”

因为越歌拒绝了优秀的乔修远,之前收下的还是粉色的信封,江画想当然以为他应该喜欢女孩。

但结合他第一次和越歌说,要给他介绍女朋友时越歌的异常反应,江画又开始犹豫了。

所以他决定还是先从性取向开始确认。

没想到,越歌还是摇头:“我没考虑过这些。”

江画着实没脾气了,这还用考虑么!

他想了想,突然拉住越歌的手问:“这样你反感么?”

越歌目光闪烁,水润清亮的眸子倏然蒙上一层云雾。

“还好。”

还好?江画皱了皱眉,还好是什么意思?

他只能接着尝试,拉住越歌的手改成了十指相扣:“这样呢?”

越歌无声看着交握的手,似乎在思考着感觉,江画也没打扰他。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觉得有点热,耳朵也烫烫的,就像是发烧的前兆。

“还可以。”两分钟后,越歌才回答。

江画松了口气,随即想想,这好像也不能证明什么,只能证明越歌不反感同性而已。

万一是个女孩子,越歌没准也会说还可以。

一股挫败感油然而生,咬唇思索着下一步,另一边,越歌看向还没松开的手掌,平静用另一只手翻开了书页。

等江画回神,满脸通红地抽回手时,他又很自然地双手拿起了书。

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越歌发现一个规律。

一旦江画有求于他,或哀求,或恳求,或要求,江画都会唤他‘班长’。

唤班长的时候,似乎都是江画很渴望的事情,如果无关痛痒,他会直呼名字,或者干脆不叫。

受挫后,江画越发绵软的声音传来:“班长,你到底喜欢什么类型啊?”

“智商在线就可以。”

“那也太片面了,谁智商不在线啊。”

越歌看了江画一眼,继续低头看题。

江画捣乱地坐上课桌,见越歌还低着头,他就干脆挑起对方的下巴,凶巴巴地逼问。

“你说不说!你不说,今天别想走!”

越歌扬起视线,眼眸清澈:“这个要想很久的。”

江画咬牙切齿:“你就是故意的,哪有那么难,都想了一个多星期了。”

“真的不难么。”

越歌任由他抬着下巴,目光细细描过江画漂亮的脸蛋。

他问:“江画,那你呢?”

作者有话要说:推荐娘老师的美攻美受文,受受无敌可爱全文很肥可宰,大家快去看!

《替身的我跟正主在一起了》by东施娘

贺续兰是个万人迷,新帝喜欢他,朝中的丞相、将军爱慕他,先帝甚至为了将他纳为君后,令钦天监说出冲喜治病这种荒唐谎言。

而雪芽,他是众人得不到贺续兰而用来解闷的替身。

雪芽一开始只是想活下去,即使需要穿女子才穿的襦裙,但他突然发现自己做的梦可以预见未来。

在未来的结局里,他惨死宫中,草席裹尸。

要命又要钱的雪芽,果断决定要取而代之,于是他走上了各种给贺续兰使绊子的道路,甚至还挑拨离间贺续兰与其他人的关系,具体行为如下——

他软卧在美人榻上,指尖轻抚脖子上自己弄出来的痕迹,还学着新帝叫贺续兰为亚父。

“亚父莫怪罪,今日实在起不来。”

*

但有一日,他深夜穿着襦裙从新帝寝殿跑出来的时候,碰到喝醉酒的贺续兰。

第二天,雪芽看到碎成布条的襦裙:……

自那天后,他身上的襦裙总能碎在贺续兰的宫殿里,身上的印子再也不用假造了……

青铜段位绿茶弱受X王者段位斯文败类采茶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