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第五十一章

个噩梦,梦见我幼时为了避免实验所发给自己小狗最后被自己送上试验台时,我用枕头闷死了它。慢慢地,我看到我被闷死,我的手在紧绷着,神经却忍不住地颤抖,我整个人都在发抖,却同时感到被人掐着脖子,要被夺走最后的呼吸。

我连反抗的能力和意志都没有。

我本能地感觉,我并不喜欢复制人,哪怕有一点点不像,我也会稍微心安。我十五岁在港黑当卧底的时候,曾收到太宰治给的红色耳钉。那时候,我觉得,我开始和复制人不一样了。这就是我区别于他们的标志。这也是为什么太宰治在火场死遁后,我丢了一只耳钉,也没有想过要把另一只耳钉摘下来的缘故。

其实,按这么说来,我本质上也是一个心智不成熟的人。

抱着这样的想法,我走向了「一号」。

“不好意思,我能跟你说几句话吗?”

黑色T恤的棕发少年暗金瞳定睛看着我的时候,眼里的光闪了闪,他说——

“看见你过得很好,我也觉得很好。我突然想起泰戈尔这么写过——「我的心是旷野的鸟,在你的眼睛里找到了它的天空」。我很明白那是什么感觉了。”

他的嘴角像是因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一样,而拉出清浅的弧度。

这是很奇特的感觉,一种「我和他为了这一刻等了很久」的感觉,就像是脑电波共振的感觉。我的脑海里里面走过了无数我与复制人相处的走马灯——从实验台调换了身份,到我以「一号」的身份调查各种事实真相,试图找出为什么「一号」会选择这样的结局,一直一直到我穿越时空为了那片空白的记忆来到他的面前。

他站在这里,不需要说什么,我就知道他到底会说什么。而我站在他的面前,他不需要问什么,就知道我为什么会站在这里。

而此刻,我觉得耳朵里面像是有人轻轻念起这样的念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