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吻

陆宴迟叹了口气,有丝无奈,但又有丝宠溺地说:“为了你特意学的。”

岑岁抱着函数在位置上坐下,函数似乎觉得新奇,伸着爪子想要碰蛋糕。好在岑岁及时发现,她把函数抱到自己的脚上不让它上桌。

函数:“喵?”

岑岁:“不许动。”

函数委屈地又叫了声。

岑岁拿着蜡烛碰了碰它的耳朵,轻声细气地说:“这个是我的生日蛋糕,不是你的,等到你生日了,我也给你买一个。”

陆宴迟把灯关了,正好听到这句话,“不应该是给它做一个吗?”

“做蛋糕好麻烦的,”岑岁很认真,“只有你生日的时候我才会做蛋糕。”

岑岁的脸被摇曳的火苗染上暖色,她双眼弯起漂亮的弧度,漆黑的长眼明亮又澄澈,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和正经。

像是在和他说。

这一生她都和他许下约定了。

吃蛋糕前,岑岁抱着函数让陆宴迟拍了张照。

和初雪那晚的一样。

拍完照,岑岁眨了眨眼:“你给我唱生日歌。”

陆宴迟散漫道:“我还没唱过生日歌。”

“你生日的时候我都给你唱了,”岑岁不太高兴,“你就不能为了我,破一次例吗?但凡函数会说话,我都不会让你唱歌。”

对蛋糕跃跃欲试的函数听到有人在叫它的名字,伸出去的爪子立马收回,做贼心虚地把头缩在桌子下面。

陆宴迟莫名想笑,吊儿郎当地说:“你叫声哥哥,哥哥什么不给你干?”

岑岁立马:“哥哥。”

“真乖。”陆宴迟的唇畔溢出一抹笑来,旋即,他低沉沙哑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低低沉沉嗓音地唱着最简单又是对他而言最幼稚的生日歌。

等到他唱完。

岑岁闭上眼许愿。

许好愿望,岑岁把蜡烛给吹灭。

陆宴迟起身把客厅的灯打开,然后回到位置上。

他语气很淡,“许了什么愿?”

岑岁皱眉:“愿望说出来就不能实现了。”

他做的蛋糕很小,原本也是为了岑岁做的,他不爱吃这种东西,所以也没给她拿刀,直接拿了勺子给岑岁让她自己挖着吃。

“但你要是许个和我有关的愿望,就能实现。”

装作没听到,岑岁挖着蛋糕,咬了一口:“好吃。”

陆宴迟凑近她,诱哄般地说:“真不和我说说,许了什么愿望?”

岑岁又挖了勺蛋糕,这次,是送到他的嘴里。

陆宴迟咬着蛋糕,含糊不清地说:“甜。”

岑岁拿纸巾把他嘴角沾着的芋泥给擦去,她安静了几秒,很突然地说:“哥哥,你叫一下我的名字。”

“嗯?”陆宴迟,“岑岁?”

她摇头:“不是这个。”

陆宴迟话里带着疑惑:“红豆?”

岑岁:“不是,就只有你叫我的那个名字。”

陆宴迟的眉目舒展开,“岁岁。”

岑岁:“嗯。”

“什么?”

“这就是我的生日愿望,”说这话时岑岁仍旧有几分难以启齿,她对着陆宴迟,声线有轻微的颤抖,语速缓而慢地说,“岁岁长相见。”

-

吃完蛋糕,时间也不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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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宴迟把她的礼物都放在箱子里,方便她带走,“第二十六个礼物其实不是卡,但是可能得晚点儿给你。”

岑岁不在意:“我已经很开心了,你不送也没事的。”

他语出惊人:“是戒指。”

“……”岑岁顿了下,“啊……”

陆宴迟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笑意:“要吗?“

岑岁回过神来,很刻意地说,“我就没见过你这么过分的人,生日礼物和求婚戒指混为一谈,你怎么不在今天顺便和我求个婚,这样以后结婚纪念日和我生日就能一起过了。”

“你倒是提醒了我,”陆宴迟悠悠地说,“要不我现在和你求个婚?”

岑岁沉默了几秒,“戒指呢?”

陆宴迟走到她身边坐下,拿着桌子上的橡皮筋,简单地绕了几圈绕成能让岑岁中指套进去的宽度,没皮没脸地说:“这个先将就一下。”

“……”岑岁神情古怪,“你好烦。”

陆宴迟笑出了声:“拒绝我的求婚?”

岑岁的心情也很好,“你这哪儿是求婚,你这是小孩子过家家。”

陆宴迟:“嗯,我跟我家小孩过家家。”

岑岁很认真地纠正他:“我不是小孩。”

“嗯?”

“我是小姑娘。”

“对,你是小姑娘,”陆宴迟的眼尾下弯,笑得极为勾人,“那小姑娘,需要我帮你把这些生日礼物搬回家吗?”

岑岁眨了下眼:“不了,放这里吧。”

“你又不住这儿,放这儿干嘛,让我睹物思人,”陆宴迟轻哼了声,意味深长道,“小姑娘还挺有手段的。”

犹豫了几秒,岑岁小声说:“我舅舅不在家。”

陆宴迟的神情一顿。

她又补充,“我舅妈和我舅舅去外地喝喜酒了,明天才回来。”

话音落下。

陆宴迟就把她压在沙发上,温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脸上,距离极近,他眼底的欲念喷薄而出,嗓音似勾引般地问:“那别回家了,嗯?”

“……”

等到岑岁反应过来,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他脱下。

没有任何阻碍的亲密接触。

意识到客厅里还有函数,岑岁勾着他的脖子,颤抖着声音提醒他:“回房间,函数在这儿看着。”

陆宴迟深吸了一口气,继而伸手把她抱回房。

窗帘没有拉实,月光顺着细小的缝隙照了进来。

薄被缠绵着被扔在床下,房间里喘息低沉又暧昧,空气里有着细小的暧昧分子,构成这旖旎暗涌的放纵夜晚。

就连星光也共沉沦。

-

隔天岑岁醒的很早。

她趴在床上看着晨光从床头往上移,刺眼的光线跳入她的眼底,刺的她阖上眼。

记忆见缝插针地灌入脑海。

岑岁想到那天,陆听音来这里找陆宴迟,岑岁情急之下躲进了他的房间,困意拉扯着她,她就这样在一个并不算很熟的异性朋友的房间里睡了过去。

再醒来,面对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只不过当时是夕阳陨落。

现在是晨光熹微。

而她的腰上,是陆宴迟的手,紧紧地抱着她。

过了很久,陆宴迟终于有动静了。他收回搭在她腰上的手,似是没想到她会醒这么早,轻手轻脚地掀被下床。

“迟迟。”她鼻音很重地叫他。

陆宴迟下床的动作一滞,他回到她身边,身体紧抱着她。伸手拨了拨她脑后的碎发,在她的耳后吻了吻,几乎是贴着她的耳际在说话:“醒了?”

岑岁转过身来,“嗯。”

陆宴迟虚阖着眼:“还难受吗?”

目光所及之处,他脖颈处也一片斑驳,暧昧又泛红的痕迹证明了昨夜的放纵。岑岁想到昨晚他如疾风骤雨又时而闲庭漫步的动作,任她呜咽出声他都不在乎。

她浑身颤抖着,只觉得要把这痛苦也传递给他。

这么一想。

似乎也没什么可愧疚的。

岑岁吸了吸鼻子,忍不住说,“你都二十九了。”

陆宴迟:“嗯?”

岑岁嘀咕着:“怎么还跟十九岁一样啊?”

陆宴迟暧昧低笑:“哥哥的体力是不是挺好的?”

“……”

“你再动下去,”陆宴迟的眸色沉了下来,带着很明显的暗示,“哥哥真的让你今天都下不了床。”

岑岁松开手,卷着被子滚到另一边。

陆宴迟低头揉了揉她的脑袋,“早上想吃什么?”

岑岁思考了几秒:“想喝二食堂的豆浆还有鸡蛋饼,二食堂小卖铺里有卖烤肠,我想吃玉米味的烤肠。”

“哥哥有钱,想吃什么都给你买。”

等到岑岁换好衣服,陆宴迟也买完早餐回来了。

吃完早餐,陆宴迟要去办公室,便让岑岁一个人待在家里,离开前,他弯腰亲了下岑岁的额头,“中午一起吃饭。”

岑岁咬着鸡蛋饼,含糊不清地说:“路上小心。”

岑岁向来吃东西都慢,慢条斯理地把早餐吃完,她又把床单被套扔进洗衣机里。在洗衣机运转的时候,岑岁把柜子里的干净床单拿出来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