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冥绝眉眼更加深沉,只是一会的功夫,便皱着眉头,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哈哈,是不是被吓到了?”秋莫白因为喝了酒,面色微红地看着他,“不管从哪里来,我已经认定了她就是我的外孙女,你也一样,只能认定她一个太子妃,知道吗?”
身后的两人闻言,一言不发地低着脑袋,不过都竖着耳朵在认真听他们的对话。
苍冥绝目光沉了沉,一口酒猛地下肚,一向自傲的他,难得低头认可秋莫白的话,谦虚答应:“知道了,外公,长歌是我喜欢的人,是我的太子妃,这一点不会变。”
不管她是哪里人,从哪里来,既然到了苍叶国,成了他苍冥绝的女人,就只能一辈子待在他的身边。
紧紧地攥着手,苍冥绝目光紧盯着一处,身后的秋莫白满意地点点头,伸过酒杯和他碰杯。
回房间的时候,带着一身酒气,走路有些微晃,苍冥绝推开门,只见萧长歌已经掀开了自己的盖头,百无聊赖地倚在窗边看月亮。
一身火红的衣裳搭在她的身上,勾勒出她曼妙的身躯,乌黑柔顺的秀发披在肩膀上,小巧精致的侧脸被月光照耀着,远远看去有些如同一副画般,好像要随着月光远去。
萧长歌微微地动了动,身后一个充满酒气的身子便扑到她的身上,大手穿过她的腰身,把她抵在窗台边上。
“站在这里,不冷么?”苍冥绝声音有些沙哑,酒气从他的口中喷出,温热而又迷惑。
萧长歌伸手抓住他的手掌,把他的手掌握在自己手里,有些冰凉。
“不冷,怎么喝了这么多酒?”萧长歌回头,皱着眉头。
苍冥绝抵住她的额头,四目相对,在这个沉寂的夜晚中擦出火花,他的唇慢慢凑近她的。
突然,萧长歌伸手推开他:“臭死了,先去沐浴!”
可是,却被苍冥绝紧握住手,他视线迷离地看着她,坏笑:“才刚刚成亲就嫌弃我?叫我沐浴?偏不,我就喜欢这样亲你……”
说着,他的唇猛地凑上来,萧长歌承受着狂烈的吻,被他吻的差点呼吸不过来,勉强环住他的腰,力气却越来越小。
在她差点晕倒的时候,苍冥绝终于大发慈悲放开了她,作势就把她丢在床上。
萧长歌一向知道他的弱点,知道他爱听什么,突然伸手环住他的腰身,柔软的声音在他耳边说道:“去洗洗好不好?浑身酒味我闻的难受,洗过再来好不好?”
望着她亮晶晶的眼睛,苍冥绝似乎有些不舍,那双微红的眼睛锁住她的脸好一会,才松开。
“好。”竟然不自觉地便点头答应,然后乖巧地下床,去了浴池。
萧长歌看着他大步离开的样子,有些失笑。
还没一会,他便有些清醒地回来,身上披着一件薄薄的单衣,脸色渐渐地平静下来,没有方才饮酒后的热度。
显然是清醒了许多,进门后便径直走到了桌子旁。
他拿起一个酒杯,走到她的身边,递给她。
“夜色已深,长歌,喝完这杯就睡吧。”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嘴角泛着浅浅的笑意。
房间里的蜡烛不知道什么时候熄灭了几盏,微带朦胧的光线打在两人身上,柔和而又温暖。
萧长歌接过酒杯,绕过他的手,和他喝了合卺酒。
只不过不同于以往的是,场上的人虽减少了,但都是自己人,由衷为他们祝福的人。
萧长歌重新盖上了红盖头,茫然地随着喜娘的高呼声进入状态,脑袋里不再去想方才发生的事情,紧攥着手里的绸带,那一头连接着苍冥绝。
“夫妻对拜!”一声清脆喜气的喜娘声音传进每个人的耳里,众人都看着这个对拜。
弯腰,躬身,萧长歌的脑袋划过苍冥绝的帽檐,相互一碰,很快抬起。
“送入洞房!”最后一声高呼,众人期待的看着苍冥绝和她进了房间。
终于安静下来。
房间里淡淡的清香缭绕在萧长歌的身边,让她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坐在床边,旁边是苍冥绝的气息,他有些粗糙的大手紧握着她的手,萧长歌甚至可以想象出他脸上的笑意。
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她的手,好像是沉默中的玩具。
“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期待过一件事情了。”不知为何,他的嗓音有些沙哑。
说不紧张是假的,萧长歌咽了咽口水,脱口而出:“什么事情?”
话一出口,已然后悔。
她看不见苍冥绝勾唇的坏笑,只听见他刻意拉长的声线:“你真的想知道?”尾音落在萧长歌耳边,如同轻巧的蜜丝般柔滑。
萧长歌还来不及回答,他的大手便已经掀开了她面前的盖头,一双狭长深情的目光好像会吃人,眼睛里泛着红色的血丝。
有些震惊他的目光,萧长歌和他仅仅只是一个对视,红唇之间来不及开口,他便吻了上来。
最开始还是带着好笑的挑逗,到最后竟然变成了急促猛烈的索取,一时之间,室内只有两人相濡以沫的声音。
萧长歌小手攀上他的肩膀,环住他的脖子,给予他最热烈的回应。
“别碰我!别挤我……怎么回事啊?”门外一声声刻意压低的声音传进,门窗似乎被人推了推,发出不大的声响。
两人停下来,萧长歌面色绯红地看着他,只见苍冥绝目光冰冷地看着窗外。
“我出去看看。”苍冥绝理了理衣裳,恋恋不舍地看着她的红唇,补充,“马上回来。”
门外偷看的一行人开始你争我抢,门窗上的一块小地方已经被戳出一个小洞,几人争先恐后地透过那个小孔看去。
阿洛兰伸手拉下明溪的衣摆:“到我了!到我了!”
明溪让她,但是一边的秋莫白目光警告地看着明溪:“你个臭东西,不知道先让让师父吗?”
说着,伸手把阿洛兰的手从明溪的衣摆上拉下,自己登上椅子,但是却被阿洛兰拽住,她在底下坏笑:“师父,我还没看过,你就让让徒媳嘛!”
几人翻来覆去,明溪头痛地看着两人,突然,一个高挑的身子已经走到了他们面前,那人眉峰压低,狭长的眼眸里泛着冷光,负手而立,贵气而又冷漠。
空气中卷起一阵冷风,几人灰溜溜地准备逃跑,无奈,苍冥绝一声冷笑:“大家看的可还过瘾?”
无人搭话。
“来人,把这几位请到正堂去喝酒!”苍冥绝吩咐旁边的一个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