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上了就好，考上了好，你爸呢？你自己来的？”
王母拉过魏兰兰，看着她身上，确定一切都好好的，仿佛就是路上安全的代表，又问起了魏建国。
魏兰兰不吭声了，坐在沙发扶手旁，书包放在另一侧，好像又一个扶手，把自己包围在中间。
“妈，怎么了？”
难得睡了一个懒觉的王梓涵走出来，看到突然到来的魏兰兰，顿住了脚，又看了看王母和魏嫣嫣，这才迈步朝她走近，“你怎么来了？”
她说话的时候，不自觉有些皱眉，像是把对魏兰兰的不喜摆在了脸上。
魏嫣嫣是有点儿理解王梓涵的，她当年怀着魏兰兰的时机不太好，若不是有了孩子，她可能会更冷静看待魏建国一声不吭去支教这件事，哪怕是直接离婚呢？也算是及时止损了。
而不是因为已经结婚，孩子也有了，劝说自己坚持坚持再看看，跟着魏建国去了乡下，一去就是这么多年。
她可能是把魏兰兰当做自己人生的一个重要转折点，也是某种背运的标志，出现了就代表坏消息。
“我怎么不能来了？”
魏兰兰直接回了一句，很是呛人，见到王梓涵微皱的眉头，更像是被激发了什么矛盾似的，声音也大起来，“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就不能来看看你们吗？我考上了城里的学校，不能来上学吗？这也是我姥姥家，我不能来住吗？我要住下来，住得跟她一样。”
她一手指向没有离场的魏嫣嫣，显然是以她作为某种标准了。
瞬间被目光集中的魏嫣嫣似乎有些无措，看了看这个，又看了看那个，王梓涵见不得她这样的表情，护犊子的心又上来了，站到魏嫣嫣身边儿，把人拉到怀里保护起来，面向魏兰兰，“要住就住，拿手指指人干什么，去，帮姥姥做早饭。”
她指派魏兰兰做事很是顺口，一点儿犹豫都没有的，像是早就想好了怎么利用似的。
魏兰兰站起身来，才要跟着王母走，又扭头看向被王梓涵搂着略有些不好意思的魏嫣嫣：“你也去，你都多大了，也该做事儿了。”
她说着，就伸手拉魏嫣嫣的胳膊，很用力。
“啊。”
魏嫣嫣没防备，被拉得一疼，也就轻呼出声。
王梓涵连忙上去扯回她的胳膊，见魏兰兰不肯放手，还在她手腕和手背上胡乱拍打了几下，“松开嫣嫣！”
见这边儿像是要闹起来，王母连忙过来拉魏兰兰，“兰兰，快跟我过来，你看看你要吃什么，姥姥给你做！”
她这声音透着温柔哄劝，魏兰兰扭头的时候就红了眼圈儿，一低头，眼泪就落了下来，声音哽咽：“姥姥，还是你对我好。”
魏兰兰很是动情地抱着王母，偏着头，有些孩子气地不去看魏嫣嫣和王梓涵那边儿，她不看，魏嫣嫣却看了，看出王母被抱住的那一刻有点儿无措，然后又安抚地拍了拍魏兰兰的后背，神色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