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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书本都不要带了, 书本死沉死沉的… …”
“荣哥儿呢?荣哥儿呢?谁看到荣哥儿了?”
“都这会儿了,那孩子瞎跑什么, 跑到哪里去了?”
“谁知道跑到哪个犄角旮旯了, 这孩子,真是会跑。”
“你说什么呢?是不是你搞鬼?你把荣哥儿藏哪儿去了?”
“自己的孩子没看好, 关我什么事儿!”
“贱人, 谁知道你是不是… …”
外面的争吵一时近一时远, 赵沧颉还有些没头脑,却也知道似乎情况有什么不对, 顾不得去看冗长的剧情, 他赶紧从所在处跳出来, 这是一个花圃,只不过中间的这个坑有些隐蔽, 必然是人为造就的。
“哎呀, 荣哥儿, 你怎么猫在这儿?赶紧过来!”一个女人眼尖瞅见了他, 上前一把抓住, 拉着他就往外走, 女人一手拎着一个不大的箱子,一手抓着他,走得有几分吃力, 赵沧颉低头, 能够看到那旗袍下面的小脚, 着实不适合奔走的样子。
他认得这个声音, 就是喊着“荣哥儿”的那个,也是跟另一个女人吵架的那个,声音中有些泼辣,但她的面容却是极为秀丽的,眉眼弯弯,看着便是性情柔顺的那种。
赵沧颉留意了一下自己的手,细细的手腕,跟女人差不多的手掌大小,这是一个十三四岁少年的手,所以… …
似乎每次寄宿节点都差不多的样子?
乱七八糟地想着跟着女人往外跑,匆匆忙忙,赶在一辆汽车关门之前挤了上去,这辆汽车是很老旧的那种样式,常能够在抗战片上见到它在某些城市中行走,搭载着一个个西装礼帽,洋裙卷发的人士。
而现在,这种标配四人的车内除了司机外足足挤了八个,副驾驶上坐着的大约是保镖又或者管家的青年男人,他做得笔直,膝上却挤了一大一小两个孩子,大些的是个十五六的少年,有些紧张地抱着怀中五六岁的男孩儿。
后面的座位上,唯一的男人就是坐在中间的老爷,他的右手边儿是个本来还算姿态端庄的抱着一个少女的贵妇,左手边儿,本来是没有什么空位的,或者说,本来不能坐人了,偏偏被拉着赵沧颉的女人抢先一步挤了上去,被拉着的赵沧颉上车之后几乎是横卧到了老爷的膝上,另一个箱子即便被努力抬起,还是有一部分压在他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