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又唤道:“姐姐,等等婵儿,婵儿找姐姐还有事。”
背对着桌子,苏妁无声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儿。她知道这回自己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了,只得笑微微的回头,“好,那来我房里吧。”
苏婵回以微笑,笑容诡异。
晌午饭前,她满眼恳求的问苏妁,若有能解苏杜两家仇怨的法子,苏妁可愿意帮她。可苏妁连是什么法子都没问一句,就打哈哈过了那话题,敷衍之意明显。若是换做往常,苏妁敢这么糊弄她,她必不会再低三下四的上赶着。可如今为了一生的尊严与幸福,她跪都跪了,还有什么豁不出去的?
若不能嫁给杜晗禄,以她的残花败柳之身,莫说是达官显贵府上了,就是连个好人家她都嫁不进去!
故而苏妁这次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不管是用求的、哄的、逼的、还是要挟的!
苏府膳堂内, 除了苏醒后仍觉虚弱的柳氏没在,其他人皆在。
一大家子人安静的围桌用晌午饭, 气氛略显怪异。便是桐氏与大嫂不时的热络上一两句,仍是听着尴尬。
苏婵一夜未归, 原本人人都好奇她这一夜去了哪儿,也都想关切几句, 可因着苏明远的提前叮嘱,大家很默契的缄口不提此事。仿佛昨夜兴师动众的找寻,只是小题大做的误会一场。
苏明远的特意叮嘱,自然是柳氏的意思。纵是躺在床上, 柳氏也一眼认出女儿回来时所穿的衣裳业已不是自己的。虽不敢断定昨夜到底发生了何事, 但柳氏知道必不是什么有脸面的事。
她这个当娘的都没忍心问, 又怎能让旁人去问。
苏妁也默默的用着饭,夹菜吃菜,神情木讷。她满脑子想的皆是先前在房里时,苏婵涕泪交流的所述所求。
同情归同情, 可苏妁明白, 能让苏婵下跪相求之事, 定是不那么容易办到的。而不那么容易办到的事,苏婵竟认为她能办到,那么她大约猜到了个方向:苏婵是想让她去求谢正卿。
这是苏妁最不愿意做的。故而苏婵还未开口说明具体所求,苏妁便岔开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