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是水乡,里面遍布着大大小小几百个镇。这次大家所选出的c镇虽不是景色最美的,但在各方面的评价却是最高的。这里还残留着不少明清时代的建筑,青石板路上大多都是本地人,看上去很是不错。
这里没有什么高档次的酒店,大家定的地方是一间民宿。整一栋都是明朝就有的老房子,被家里的年轻人开展成了民宿,房内保留了原有的古色古香。鸳鸯床、多宝柜、就连窗格上的雕刻都那么栩栩如生。
一层是活动区域,二楼是主人们的居室。游客的住宅是三楼一层楼,总共有十间卧房,夏婴的公司定了六套。
因为夏婴管理财务,这次出行的很多的安排都是她定的,拿着大家的身份证去前台刷卡缴费之后,夏婴对大家道:“好了,我们可以上去了!”
大家欢呼一声,时间快到中午,人人都有点饿,想赶紧放下行李感受一阵古镇的美食。
然而进房的时候却出了一点意外,夏婴本来预定的是六间双人间,她打开自己和阮杰的那间房子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房里竟然放着一张大床!
夏婴:“……”
“怎么了?”阮杰在身后问道。
夏婴微微侧过身,阮杰看见房里的状况,忍不住笑了笑,道:“这不是很好吗?难道你不想和我一起睡?”
夏婴哭笑不得,推着阮杰进了门。被阮杰这么一说,她肯定不会再大费周章下楼去找主人换房间。再说了,两人在香王的时候也同床共枕过,根本没什么嘛!
想通了这些,夏婴赶紧换了个小包准备下楼。中午这一餐是提前在民宿里面预定的,地道的农家饭,想想就勾人食欲。
大家也零零散散收拾的差不多了,几个人呼朋唤友的下了楼。这家民宿的主人是一对中年夫妻,民宿的主义是他们的儿子想到的,全家商讨同意之后就改造了这里,这几年也赚了不少。
老板娘见一行人下来之后笑着打招呼,说这就去炒菜。几个人坐在大堂里最大的一张桌子前,叽叽喳喳聊着不同的话题。许是因为还没正式到节日,这里的游客还不是很多,除了他们一行人之外,大堂里只有一对小夫妻。
饭菜很快被端了上来,都是色香味俱全的特色菜,夏婴闻着就食指大动。等饭菜上齐了,王舜先端了杯饮料对大家道:“公司举办秋游主要是让大家开心!出来了大家就别拘束,好好玩!”
说完,王舜把饮料喝了,脸上有点兴奋道:“大家随意。”
公司平日里的气氛就比较活泼,此时出来了更是一片祥和,大家嘻嘻哈哈干了杯,然后便开始吃饭。
等到酒足饭饱之后,小铃铛开始有点闹觉,王舜媳妇儿抱着小铃铛上去睡觉,王舜则问老板娘道:“老板娘,咱们这镇里面有什么好去的地方啊?”
老板娘操着一口吴侬软语道:“镇中有个前清的私塾,很大的院子,出过好几位举人老爷。隔壁的山上还有个观音庙,求子很灵的!要是不想上山,出门左转可以游船,游船也是很好玩的。”
王舜了然点了点头,道:“谢谢老板娘啦!”
老板娘也是热情好客,补充道:“不过今晚游船要早些去,过了六点船就不开了!你们带着娃娃的,晚上也别在外面玩太晚。”
王舜不明白了,道:“怎么说?”
老板娘看着坐在院子里抽着旱烟的家里老人一眼,道:“清明寒衣,寒衣要到了,河里面会放灯的。”
说起寒衣可能知道的人少,可清明却是人人都知道的。
老板娘转身去了厨房忙碌起来,大家开始讨论着神神秘秘的寒衣节。夏婴心情复杂的听众人讲着鬼故事,在场的几个知情人都不由把目光放到了阮杰身上。
阮杰在桌子底下捏着夏婴的手玩,等终于讲完了鬼故事,他才放开夏婴的手。
王舜赶紧趁机道:“这样!现在十二点半,想去私塾的人两点集合,我们早去早回!”
大家纷纷叫好,然后上了楼准备短暂的休息一下。
回了房间之后,夏婴拿出一件外套丢给了阮杰,道:“感觉外面要变天了,多穿点。”
早上离开江城的时候还是大太阳,刚刚夏婴却见外面飘来了几朵乌云。也不知道是不是水乡的缘故,夏婴觉得这里的水汽重很多。她给自己也找了件外套,然后便坐到床边发呆。
阮杰感到夏婴的情绪有点低落,于是问道:“怎么了?”
夏婴摇了摇头笑了笑,然后带着点失落道:“如果不是老板娘说,我都没意识到快要十一了。”
早清明,晚十一,阴历十月一日便是寒衣节。在这一天里,大家都会给死去的亲人烧点纸钱,送去御寒的衣物。
阮杰不知夏婴为何突然感慨了起来,夏婴掏出自己系在脖子上的玉佩,道:“玉佩是奶奶给我的……奶奶走后,我一直觉得它在守候着我。后来它碎了,然后我遇到了你。”
那块玉佩很光洁,上面看不出一丝曾经破碎的裂痕,夏婴至今都觉得能修复这块玉佩很神奇。
“玉佩是你奶奶给你的?”阮杰突然皱眉问道。
“对啊,”夏婴点点头,道:“怎么了?”
她记得阮杰第一次看见这块玉佩的时候就表现出了几分不一样,甚至还问她借过玉佩去看了一番。后来自己与阮杰日渐亲密,阮杰也知道她修复了玉佩,当时他只是觉得诧异,却没多说什么。
阮杰对待这块玉佩的态度让夏婴心生好奇,她看着阮杰,阮杰摸了摸夏婴的脑袋,道:“这块玉佩……和阮清一直再找的那一块很像。”
夏婴第一次听阮杰这么说,又忍不住低下头看了看挂在自己脖子上的玉佩。
“不过我不能肯定,阮清在找的那块玉佩是件法器,这块……没什么特殊之处。”
夏婴一愣,她家里可跟“法器”两个字沾不上什么边。这块玉佩在她有记忆以来就挂在她的脖子上,她也从来没有问过这东西从哪里来,又为什么会给她佩戴。
夏婴挠了挠脑袋,道:“要不然……我帮你问问我爸我妈?”
阮杰笑着亲了亲夏婴,道:“不用,不是什么大事。”
以前,他除了捉妖抓鬼之外,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去找阮清。但现在他有了夏婴,别的事情也不由的倦怠了下来。
不过对于这种情况,阮杰甘之如饴。</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