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庆挤在人群里面,把手伸的老长,接过了找零的钱,一看这钱不对啊!
当即发飙了,“老板娘,你还少找一块钱!”
老板娘猛拍一下子头,笑着道歉,“不好意思啊!实在是太忙了,有些忙迷糊了。”,说着,又抽出一块钱递给了王大庆。
拿到实实在在的钱,王大庆也不埋怨了,反而小声嘟囔着,“这收钱的工作就是好啊!忙都忙不过来。”
说完,他摇了摇头,把找零的钱揣到兜里面,就往回位置上走。
等着厨房做好了,喊到他了,就去端馄饨。
哪成想,他走到自己位置上,魂都给吓没了。
原本被他放在凳子上的孩子,不见了。
前后不过三分钟而已。
他猛拍大腿,问着周围过早的人,“大哥,你有看到这凳子上放着的小棉包吗?”
那位大哥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继续吸溜着热乎乎的馄饨。
王大庆不死心,一连问了五个人。
最后一位老太太,好心告诉他,“之前一对夫妻两人,坐了下他的位置,至于小棉包可能被那夫妻两人带走了。”
王大庆听到这话,当即浑身一震,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那哪是夫妻俩啊!
肯定是人拐子啊!
他之前从孩子怀里拿钱的时候,孩子有路过脸,定然让那人拐子给看到了。
趁着他去付钱的时候,把孩子给抱走了。
这可咋整啊!
回去怎么跟他婶子交代啊!
王大庆顾不得还有两碗混沌没吃,起来就往外跑。
一连跑了三个进站口。
都没找到找到老太太口中形容的夫妻两人。
最后,实在是没法子。
他去了列车室,问了下工作人员,才知道。
原来,在十分钟前,已经走了两趟火车。
一辆朝北,一辆朝南。
这下子,王大庆慌神了,他有直觉,那拐子就抱着孩子已经上了火车。
但是到底是去哪里了。
他也不知道啊!
往后的日子在怎么难过, 那也是以后的事情。
当即最重要的是, 给这个孩子包起来,别冻坏了,可麻烦了。
王婆娘找出提前准备好的棉布, 把孩子给包了起来。
盯着孩子看了半晌, 也怪,这孩子,除了刚出生的时候,啼哭了下,这都半晌了,也不见叫唤一声。
她把孩子里三层外三层的裹的好好的。
抱着孩子匆匆的出了潘家祖屋,至于潘佳颖则被她用被子盖了下,号丧也要明天才能处理。
王婆娘抱着孩子, 并未回自己家,反而往这村西头去了。
村西头, 早上五点的时候,有辆去县城的车子。
这个时间点,刚刚好。
开车的司机, 是她娘家隔房了的侄子, 叫王大庆, 她到的时候,王大庆刚起来。
正准备收拾收拾出门的。
王大庆看到自家的婶, 显然有些意外, 他嘴里还噙着一口刷牙水, 咕嘟咕嘟漱了两口,噗嗤一下吐了出来。
用袖子抹了一把嘴,把白乎乎的泡沫给擦了下去,惊讶,“婶,你怎么这么早?”,这才四点半来着,又是大雪,若不是为了挣两个钱,好过年,他才不愿意起大早去开车。
王婆娘抱着孩子去了屋内,王大庆媳妇正在厨房做饭。
听到动静,歪着头看了一眼,见是自家的婶娘,招呼了一声,“婶,我做早饭咧,一起吃点。”
王婆娘连忙拒绝,“我找大庆有事,过会就走的,你忙活吧。”
说完,王婆娘拉着王大庆去了屋内,门一关,她脸色一变,“婶这辈子没求过人,现在婶求你一件事,庆子,你可一定要答应婶。”
王大庆收起开始的嬉皮笑脸,看了一眼王婆娘怀里捂的严严实实的小棉包,“婶,你说,我能做到的,一定不会推脱。”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饶是提前打好了腹稿的王婆娘,在看到侄子一本正经的问她时。
她也有些没脸开口。
最后,王婆娘心一横,看了窗外,马上五点了,天开始麻麻亮了,在不走来不及了。
她把孩子往王大庆怀里一递,“这是村东头,老潘家那姑娘生的孩子,无论如何不能留在三洼村,你是跑车的,去的地方多,把她丢的远远的。”
王大庆一听,是村里面那个孕妇的孩子,顿时头皮一麻,觉得怀里的小孩子,简直烫手的紧,他当即把手往回一缩,还是王婆娘眼疾手快,接住了孩子,省的孩子掉到地上。
王婆娘淬了一口,重新把孩子塞到了王大庆怀里,“庆子,关键时刻可不能掉链子,三洼村整个村子就指望你来救了。”
就这样,一来一回,孩子硬是没个哭声。
这下,连王大庆也回过味来了,他砸吧了下嘴,把包的严实合缝的小棉被揭开了一角,恰巧能看见孩子的乌紫的小脸,吓的他猛的一弹。
咽了下口水,“婶,这样做是犯法的!”
王婆娘恨恨道,“哪里犯法,咱们心肠好,留这孩子一命,已经是不错的了,更何况,这孩子的妈,也不是个好东西……不然那鬼东西……怎么会沾惹上。”
“若真是让大师给带走了,往后这孩子有了本事,回来报仇,咱们整个村子可都要遭殃了,别忘记了,上次找陆大师的时候,你也是支持的,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强子考虑吧。”
强子是王大庆前儿年才生的儿子,不过两岁而已,是整个老王家的宝贝蛋子。
那潘佳颖回三洼村后,最开始哭的就是大庆家的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