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高层次的政治斗争中,只有妥协与牺牲。如果军方找到了新的合作者,那么叶寒以及大楚门就要沦为政治的牺牲品。从击败叶寒的信心,让他修为倒退,就是军方走的第一步棋。
第一步棋走出,马上就会有第二步,第三步棋。叶寒能想到军方的打算,要么除掉自己,由他们派人掌控大楚门。要么让自己妥协,做个傀儡。
但不管怎样,他们都不能容忍大楚门成长到如云天宗一样的棘手。
而对于叶寒来说,他肯定不能接受被军方除掉。做傀儡就更不可能了,他是一柄只能向前,锋利不折的钢刀。一旦变成了傀儡,妥协了,就会失去他的大势,锋芒。那么他的妻女就是死路一条了。
这也是叶寒前来找东方静,一定要抓住东方静,逼问出东方静背后势力的原因。
局势越来越复杂,而一向软弱妥协的军方蛰伏已久,却也是准备出手了。
罗飞扬的事情,仅仅是军方一个爆发的契机。
叶寒通过与东方静的一场比试,却能瞬间联想出这么多东西来,足也说明了叶寒的可怕之处。
此刻叶寒与东方静的搏斗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两人步法巧妙,你来我往,只要对方一个不慎就会进行雷霆攻击。这是一场生死之间的惊险博弈。而两人都是非常冷静,任凭形势再险,眼中却是波澜不惊。
轰!试探够了的叶寒,突然一改温润的打法。倒踩莲花来到东方静的身后,吒的一声厉吼,吼如炸雷,声震云霄,身子陡然拔高,轰隆一声,须弥印砸出。
就像刚才还是平静的湖面,是两条小金鱼的生死争斗。外人看起来,再惊险,也不过是小生物的搏斗,只供娱乐。却在一刹,其中的小金鱼变成了盖世凶猛的怪兽。
叶寒的打法是绝妙的,前期试探,让东方静觉得叶寒不试探清楚,不会出绝招。但是叶寒却在这种麻痹中,突然就发动了最猛烈的攻势,最关键的是,从和风细雨到雷霆狂暴瞬间的改变,无论如何也会让东方静有瞬间的失神。
须弥印,砸砸砸!
那一刹那,东方静只觉眼前一黑,滚滚威压,无边的大山轰然碾压,无处可逃,无处可躲。
便在这危机一刹,东方静身子旋转。一般高手面对叶寒这一招最强气势,都会吓得魂飞魄散,即使是绝顶高手,也会吓得不知所措,只能去被迫抵挡,最后死在这一印下。
须弥印,并不是那么简单的拳印。而是天人合一的一拳,也是在最关键的时机里,必杀的一拳。尤其是如今的叶寒,修为大成,用出来更是所向披靡。
这个青年赤着足,面色淡然,身上却散发出一种掌控天地的大势。让人望一眼而生畏,忍不住想要顶礼膜拜。
这个人,正是叶寒!
东方静微微一怔,眼中闪过意外的神情。随即,她转瞬间恢复到脸色平静如波,推开车门,下了车,来到叶寒前面三米处站定。
“怎么?叶先生,你输了想要赖账,前来击杀我,以此灭口,挽回你的可笑的声誉?”东方静语音平静,词语却是句句如刀,直逼人心。她继续道:“但是你越想杀我,就证明你坚不可破的心已经不再坚不可破,你不再自信。”
“精彩,精彩!”叶寒扫了一眼东方静,哈哈一笑,道:“我叶寒纵横这些年,不敢说战无不胜。但也从未被人如此愚弄于鼓掌之中,就凭这一点,东方静,你足以自傲。”
东方静面色平静,淡淡道:“哦?我倒有些不懂你的意思了。”
叶寒道:“从一开始,你的言语攻击是在麻痹我。让我觉得你真是无计可施,你从未想过通过语言给我造成心灵漏洞。你只是让我盲目自大,轻视对手。随后,你用出太极剑法中的粘字诀,我次次躲避。一次,两次,百次,但在最后一次,你动用了一门古怪的功法。虽然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你粘飞我手中筷子那股劲道,绝对不属于太极粘劲。所以,你违规了。前面的百次粘劲就是为了最后这一次粘做铺垫,所以你才可以让我输得不明不白。”
“叶先生真是好借口!”东方静面色不变,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要如此诬陷于我,我无话可说。只是我很奇怪,你凭什么就认为我使了诈?”
“就凭我认为我叶寒的打法绝对不会输给你。”叶寒冷声道。
这是一句极狂傲,也极自负的话。却也正是叶寒的道,这个观点,说给世人听,世人要觉得叶寒是神经病。而在叶寒这句话的观点中体现的就是,我跟你打,我不可能输,如果我输了,那就是你使诈了。
这么无赖的一句话,却终于让东方静失色了。因为她真正的认识到了叶寒的可怕之处,这是一种怎样的自信呢?
拥有这样自信的人,他到底能走出一条多么可怕的路来?
“你拦我去路,是何用意?”东方静没有再诡诈狡辩,而是看向了叶寒。
叶寒傲然而立,缓声道:“诽佛有无穷罪孽,你敢欺骗于我,自然也要承受因果报应。”
“举头三尺有神明!”东方静眼神如平静的秋水,道:“阁下是将自己当做的了天上的神明,不可欺瞒!”
过往有车辆行人还未靠近此处,便已感受到了一种无形的萧杀庄严之气。心底里下意识觉得前方是一个禁区,纷纷绕道而行。
“东方静,我给你两条路走。”这时叶寒毫不客气的道:“第一,坦白说出你的来历,做我的奴仆。第二,用你本领逃出去。”
“或许我会选第三条路!”东方静美丽的眸子中突然绽放出滔天的杀意,眼中的寒光直逼叶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