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的起,明琴如何了?”隋昭城也笑了,询问他。
“那个侍卫已经死了,畏罪自杀,明琴姑娘臣已经派人妥善安排着,并不在原处。”
隋昭城提前给慕恪谨派了信,让他先帮忙查,只是慕恪谨终究是外男,很多事情都不好下手,并没有查到是谁做的。
“那个侍卫的家人呢?”
“不知所踪,听邻居说半个月前就搬走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但是出城的记档上并没有他们,十有八九是遇到不测了。”
“就没一点线索吗?”隋昭城有些疑惑,在皇城脚下,能让一大家子人失踪,本事也是不少。
“没有,做的干净利落,显然不是第一次做了。”慕恪谨摇摇头,对于这个结果他也很无奈,受人之托,但是却没做好。
“你有怀疑的人吗?”
“臣不好说……”
“你我之间,直说便是。”隋昭城不在意的挥挥手,以他们的关系,不用遮遮掩掩。
“是,臣以为,这件事其中关系最大的就是宁侧妃,只是臣也不敢确定。”
虽然看起来宁侧妃并没有做什么,宫女和侍卫苟合,她出面解决,再正常不过了。
只是能有这个本事把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条,一点线索都不留的,京城能做到的没有几家,其中之一就是宁丞相,而宁侧妃又是宁丞相的妹妹。
只是慕恪谨不懂,明琴只是一个丫鬟,何必大费周章去磋磨一个丫鬟?
“宁侧妃?”隋昭城站在窗前,看着外边打扫的宫人,陷入了沉思。
隋昭城和宁侧妃并不是很亲,只是宁侧妃曾经救过隋昭城的性命。
那是太子薨了的当年冬日,隋昭城偷偷的跑出来在御花园玩,不小心掉进了湖里,宁侧妃不顾身怀六甲,跳下湖救隋昭城。
宁侧妃体力不支,把隋昭城托起来以后脱力了,最后隋昭城没什么事,可宁侧妃却小产躺在床上两个多月才好全。
那个时候隋昭城并不大,大约十岁的光景,但是被吓到了是真的,好些年都不敢到湖边玩。
仍旧记得那天自己裹着被子站在宁侧妃门外,看着一盆盆血水端出来,眼睛刺痛的红。
那时,隋昭城倔强的站着,不肯离开,心中隐隐的知道,那是自己的弟弟没了。
宁侧妃自从进了东宫,多年无孕,可是太子薨了,却被查出来有孕,太子就隋昭城这么一个儿子,这个遗腹子自然是受尽了百官的关注。
也是因为宁侧妃的孩子是为了救隋昭城才小产的,皇上对宁侧妃也多有厚待,两年前,皇后薨了,也把金印给了宁侧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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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就和家宴的位置有关系, 都说位置越靠前越显地位, 宁侧妃这说的是按辈分来排,就是长幼有序。
隋昭城找人说的是按尊卑来排, 尊卑有序, 且安沅瞧着尚仪司送来的帖子写的也是按长幼,这就让人怀疑了。
隋昭城自然是不必怀疑的,安沅可是交了“公粮”办事, 量他也不会无聊到哄骗自己, 且隋昭城的地位,不会连这样的小事都弄错。
宁侧妃管着中宫的印章也有几年了,尚仪司这点小空子她还是钻的了的。
大理皇室拜月节有一个特别的习俗, 就是男女分坐两边,遥遥相望, 无论是太子太子妃, 还是王爷王妃,皆是如此。
安沅并不大清楚这个习俗是怎么来的,只是听说是大理开国皇后定的规矩,一直延续到现在, 也没人打破。
要安沅来说, 拜月节过的倒像是乞巧节了,牛郎织女隔河相望……
若是男女分坐, 那隋昭城和安沅必不会坐一起, 按宁侧妃说的长幼有序, 那安沅的位置就会在很后面,毕竟是晚辈。
宫中除了宁侧妃,没什么长辈了,只是宫外的各位王妃公主,也算是长辈,定然是排在安沅头上的。
别人还以为安沅是为了讨好宁侧妃这个庶母,才这样排一通位置,自然会把安沅往低了瞧,连一个毫无相关的庶母都自降身份去讨好。
这倒还不是大事,重要的是这样隋昭城的位置也会相应的下移,到时候宴会一开,发现太孙殿下的位置在后面,那叫一个难看。
到时候不仅仅皇上会不高兴,宗亲也会议论纷纷,言安沅这个太孙妃不中用,连这样的小事都做不好,而宁侧妃只要咬死自己不知道就什么事儿都没了,毕竟只是辅佐安沅。
真到那时候,只怕安沅有嘴也说不清楚了,宗室的妇人总是闲的,好事不出门,闲言碎语马上就传开了。
本来就不得众人喜欢的安沅,又要背上无能的帽子了……
若不是方才宁侧妃过于心急,让安沅起了疑心,只怕安沅还真的会随了宁侧妃的意,只是如今被安沅发现了,可不就是这么好解决了。
同是女人,何必相互为难,若宁侧妃没撞到安沅身上,安沅以后自然也会好好供奉,让她安享晚年,只是如今看样子是不想安享晚年了。
安沅合上帖子,准备想想怎么送宁侧妃一份大礼。
下边的宫人不是光吃饭不做事儿的,安沅只要把控大局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只要让人在一旁看着就好。
幸亏如棋四人陪着安沅来了大理,不然安沅真的会是孤立无援,有几个信得过的身边人,可比一个人好太多。
如棋几人看着,安沅的小日子过的也不错,大概隋昭城也体贴自个儿近来劳累,晚间安寝也多为老实,甚少动手动脚。
舒服的日子总是过的极快,安沅倒想永远也不要到拜月节那日,因为过了以后,隋昭城大概就没了体贴之心……
宫中宴会,多为晚宴,更何况是拜月节。
安沅用过午膳以后便准备梳妆选衣,颇为忙碌,而隋昭城倒好,今日休沐,自从早晨去过一次练武场,之后便没有出过昭沅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