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侧妃也不掩饰,她自己的宫人也站在一边呢,安沅是佩服,这样的人,总有一天会众叛亲离。
“宁侧妃这话说的,人虽有主仆之分,只是也用不着用这样的词来说辛劳照顾咱们的宫人。”
“太孙妃真是有善心,就是心太软,不过心软也好,想必太孙妃也不会怪罪我擅自拿下昭沅宫的宫人吧?”
宁侧妃做的事情虽然过了些,可是表面上也并没有做错,所以才不会怕安沅回来明着对付她。
“宁侧妃多虑了,只是辛苦你操劳了。”安沅可从来没有想过要这样对付宁侧妃,人家按宫规办事,半点差错也没有。
又聊了几句,安沅言才回来有些累了,想休息,宁侧妃也就离开了。
却在不远处看见一个人,心中惊了一下,而后看清楚是隋昭城才放下心来。
安沅初来大理,对这里不熟悉,刚刚睡醒就看见一个人出现在自己屋子里,难免不适应。
隋昭城背对安沅而坐,从安沅的视线只能瞧见隋昭城宽大结实的背部,不愧是沙场上下来的人,让人看着便心生敬畏。
正在想着,难不成已经到了安寝的时候了?不对啊,隋昭城不是说了不在这屋睡吗?亦或是来喊自己用晚膳的吧?
安沅揉了揉眼睛,从床上起来,隋昭城听见声音,转过身来,语中带笑,“醒了?”
“嗯……”安沅低着头,没好意思看他,这个战神怎么每次看着自己都笑着呢?难道自己很好笑吗?安沅有些郁卒。
“我去唤人给你梳洗。”隋昭城也没占着地方,和她待了这么久了,也够了。
“谢殿下。”安沅呼出一口气,还以为要在这儿看着自己穿衣裳呢,自己可是穿的亵衣。
大理颇热,这个时候的大理才刚刚开始热,但是对常居北方南褚皇宫的安沅来说,这样的热已经要受不了了,所以只穿了薄款亵衣睡觉。
真不知道到了八九月该怎么熬……
安沅带了四个宫人来,都是从小照顾安沅的,大理的宫人其实安沅用着不习惯,总感觉对安沅不是很友好。
不过她也理解,自己毕竟是外人,只要她们不太过分,安沅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安沅答应大理的和亲要求以后,本想让从小照顾自己的四个宫人出宫嫁人去,可没想到都愿意随自己来大理,不感动是不太可能的。
从外边进来的是明琴和诗画,两人年纪比如棋和悦书大些,琴棋书画,是安沅在学琴棋书画的时候和她们改名的,以前的名字已经忘记了。
“公主,睡的好吗?”诗画上前给安沅着衣,询问道。
“一般,就是累了,睡得熟了。”安沅有些认床,但是太累了,也就前一会儿翻了几次身,后面睡着了就好了。
“你们呢?有人欺辱你们吗?”安沅瞧了两人几眼,没看见什么异常。
安沅是怕有些人不敢对付自己,就欺负她们,自己来到大理做了太孙妃,不知道挡了多少人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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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是想着她们几人在宫中看着些宫务, 免得被宁侧妃投机取巧,好不容易拉过来的六尚又被拉了回去。
没想到宁侧妃居然敢如此大胆,明知道秽乱宫闱是多大的罪名, 都敢往明琴头上扣,若不是慕恪谨帮忙, 只怕明琴现在就被宁侧妃不知不觉害了。
“和娘娘没关系, 都是宁侧妃太过歹毒了。”
“明琴,可有证据证明是宁侧妃所为?”
虽然安沅也知道十有八九就是宁侧妃做的这肮脏事儿, 可在宫里,不是你以为就可以定罪的。
如果没有证据,安沅暂时还是动不了宁侧妃的, 宁侧妃说白了,就是处置了一个犯了宫规了宫人,并没有什么错。
若明琴真的和侍卫苟合, 那押入慎刑司, 然后赐白绫鸩酒都无可厚非,关键是明琴是被人陷害的。
到时候安沅没有证据, 冒冒失失的指认是宁侧妃, 又有谁会相信呢?
只怕到时候宁侧妃一卖惨, 加上宁丞相的推波助澜,百官都会觉得安沅是怕自己宫权被宁侧妃抢去, 才诬陷她。
可真的就是有理说不清。
“奴婢没有, ”明琴摇头, “在出事之前宁侧妃找过奴婢,想让奴婢听命于她,只是奴婢只装没听懂,混过去了,然后就出现了这事情。”
明琴被押入了慎刑司才明白过来自己和悦书都是遭人算计了,故意出现一个绣双面绣的宫人,引起悦书的兴趣,然后那杯茶也是有问题的,让悦书去了净室。
两人错过了,那宫人就传了话,当时明琴也是大意,居然就这样信了。
“那宫女的长相记住了吗?”
“没有,奴婢没见着,不知悦书见着了没?”
“悦书也没,只顾着看绣了,也就喝了一口茶的时间,就肚子不舒服了。”
安沅脸色有些不好看,一环扣一环,宁侧妃不愧是在宫里待了这几十年了,什么都摸的清清楚楚,预谋已久。
“在慎刑司他们可有刁难于你?”
“并无,只是后面给奴婢换了间屋子,慕大人给奴婢传了话,让奴婢先避开,怕有人加害奴婢。”
“那可真是要好好感谢慕大人了。”安沅吐了口气,要是没有慕恪谨,可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是啊,慕大人是奴婢是救命恩人。”
“嗯,你先下去休息吧,这件事情我来处理,慕大人那我也会去感谢的。”
明琴应下,退了出去,在慎刑司待了这么久,也是累了。
“悦书,你说之前明琴不在慎刑司吗?”安沅坐下,眉头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