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当然,只是以后太孙妃可得小心些,莫再把这样重要的东西给一个宫人了,下人就是贱坯子,得到点权力就妄想飞上枝头了。”
宁侧妃也不掩饰,她自己的宫人也站在一边呢,安沅是佩服,这样的人,总有一天会众叛亲离。
“宁侧妃这话说的,人虽有主仆之分,只是也用不着用这样的词来说辛劳照顾咱们的宫人。”
“太孙妃真是有善心,就是心太软,不过心软也好,想必太孙妃也不会怪罪我擅自拿下昭沅宫的宫人吧?”
宁侧妃做的事情虽然过了些,可是表面上也并没有做错,所以才不会怕安沅回来明着对付她。
“宁侧妃多虑了,只是辛苦你操劳了。”安沅可从来没有想过要这样对付宁侧妃,人家按宫规办事,半点差错也没有。
又聊了几句,安沅言才回来有些累了,想休息,宁侧妃也就离开了。
不足一月,大理占南褚西南三座城池,百姓死伤无数,兵器银两去了无尽。
南褚无法,为了南褚百姓不再受苦,只得下了降书,愿割地赔款。
岂料,大理太孙言,只要将南褚公主安沅嫁与他,他立马退回大理边界,否则,将继续攻打南褚。
为天下,为百姓,南褚七年,安沅公主含泪告别南褚父母亲人,坐上了去大理的婚车。
十里红妆,百里送别,从此以后,安沅公主载入史册,成了南褚史上最得人尊敬的公主。
前路漫漫,安沅以为以后便是过上了人质的日子,终日关在深宫,沦为后宫棋子,郁郁寡欢,直到老死他乡。
幸而,安沅从来是看的开的性子,心想着,哪怕不得夫君疼宠也无妨,好好活着便好,也许有一天南褚势大,自己便可回南褚,再见亲人。
安沅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可这一切噩耗却都没有出现在自己身上。
多年后回过头来看,一路荣宠疼爱,似乎来的过于简单。
现在安沅已经不想知道自己是如何伤了隋昭城,只想封了隋昭城的嘴,让他别往外边说。
安沅瘪着嘴,眼睛红通通的,倒真的是兔子了,缩了缩鼻子,双眉紧皱,嫩白的小手拉着隋昭城袖子,一脸的求放过。
隋昭城这事还真的是可大可小,要是隋昭城不说,那别人也就不会多问,要是隋昭城说了是安沅,那些觊觎着太孙妃位置的大臣,可就没这么简单放过这个机会。
隋昭城显然也是知道安沅心里会怎么想,才拿这事情捏她命门,瞧见了安沅的样子,倒有些得意,小丫头还是栽在了自己手上。
“要本王不说,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本王要求福利,至于什么福利,你应该懂吧?”
隋昭城递给安沅一个你懂的眼神,可是安沅心里只想懂装不懂,什么破福利,不就是想酱酱酿酿吗!!!
禽兽!!!
只是迫于百官的厉害,安沅只好“割地赔款”,“那五、五天一次?”五天一次,一个月也有六次了,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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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琴现在想想还心有余悸,在宫中和侍卫苟合, 从来都没有人可以活下来,南褚是这样,大理也不会例外。
“没事,都是我不好,当初该带着你们一起走的。”安沅拍了拍明琴的手背,安慰道。
一开始是想着她们几人在宫中看着些宫务, 免得被宁侧妃投机取巧,好不容易拉过来的六尚又被拉了回去。
没想到宁侧妃居然敢如此大胆, 明知道秽乱宫闱是多大的罪名, 都敢往明琴头上扣, 若不是慕恪谨帮忙, 只怕明琴现在就被宁侧妃不知不觉害了。
“和娘娘没关系, 都是宁侧妃太过歹毒了。”
“明琴,可有证据证明是宁侧妃所为?”
虽然安沅也知道十有八九就是宁侧妃做的这肮脏事儿, 可在宫里,不是你以为就可以定罪的。
如果没有证据, 安沅暂时还是动不了宁侧妃的, 宁侧妃说白了,就是处置了一个犯了宫规了宫人, 并没有什么错。
若明琴真的和侍卫苟合, 那押入慎刑司, 然后赐白绫鸩酒都无可厚非, 关键是明琴是被人陷害的。
到时候安沅没有证据,冒冒失失的指认是宁侧妃,又有谁会相信呢?
只怕到时候宁侧妃一卖惨,加上宁丞相的推波助澜,百官都会觉得安沅是怕自己宫权被宁侧妃抢去,才诬陷她。
可真的就是有理说不清。
“奴婢没有,”明琴摇头,“在出事之前宁侧妃找过奴婢,想让奴婢听命于她,只是奴婢只装没听懂,混过去了,然后就出现了这事情。”
明琴被押入了慎刑司才明白过来自己和悦书都是遭人算计了,故意出现一个绣双面绣的宫人,引起悦书的兴趣,然后那杯茶也是有问题的,让悦书去了净室。
两人错过了,那宫人就传了话,当时明琴也是大意,居然就这样信了。
“那宫女的长相记住了吗?”
“没有,奴婢没见着,不知悦书见着了没?”
“悦书也没,只顾着看绣了,也就喝了一口茶的时间,就肚子不舒服了。”
安沅脸色有些不好看,一环扣一环,宁侧妃不愧是在宫里待了这几十年了,什么都摸的清清楚楚,预谋已久。
“在慎刑司他们可有刁难于你?”
“并无,只是后面给奴婢换了间屋子,慕大人给奴婢传了话,让奴婢先避开,怕有人加害奴婢。”
“那可真是要好好感谢慕大人了。”安沅吐了口气,要是没有慕恪谨,可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是啊,慕大人是奴婢是救命恩人。”
“嗯,你先下去休息吧,这件事情我来处理,慕大人那我也会去感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