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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第六十六章

乐尚宫冷冰冰的话说出口,一瞬间悦书就好像到了冬日,难道真的就这样了吗?

待到月亮从山林上空一升起来,就点燃冷香,全家大小开始“拜月”,最后,全家老小欢乐地围坐在小方桌旁,品尝食物,谈笑赏月,尽兴方散。

上面这些,都是尚仪司的女官和安沅说的,大理民间的习俗,因为安沅是太子妃,今年宫中的“拜月”活动,便要交由安沅来办,毕竟是皇室,和民间还是有些差别的。

安沅自小长在南褚,这样的习俗从未接触,感觉茫茫然,才知道做人媳妇儿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不过皇上考虑的也周到,让宁侧妃从旁协助,这样也可减少安沅的事情。

宁侧妃是太子侧妃,太子只有一正妃一侧妃还有数位侍寝宫女,太子薨了以后,宁侧妃便搬到了清连殿居住,深居简出,并不经常在宫中出现。

宁侧妃又无皇嗣,又是年纪轻轻便寡,宫中人都对其有几分同情,皇上瞧她不惹是生非,也时常派人照顾,地位还算不错。

如今宫中,能撑起事情的,除了安沅就是宁侧妃了,皇上的妃子都差不多离世,后面皇上瞧着隋昭城是个好苗子,既然后继有人了,也未再纳妃了。

安沅又想起来那个叫宁月谣的小姑娘,她就是宁侧妃的侄女,宁月谣能和隋昭城有这样亲密的关系,必然和宁侧妃有莫大的联系。

既然接下了这个事情,那安沅便要好好做,不能让大理瞧不起南褚的公主,要让他们瞧瞧,南褚公主不是一个花架子,能办好事情。

差不多熟悉了拜月节的流程,安沅在考虑是自己去找宁侧妃,还是等着她来找自己。

按孝道来说应该安沅去见宁侧妃,虽然是侧妃,却也是长辈,可是按规矩来说,宁侧妃是太子妾,安沅是太孙正妃,尊卑又乱了。

安沅也实在是怕闹出事情来,便找隋昭城问了问,不管是对是错,有隋昭城背锅就好了。

本以为隋昭城会让安沅先去拜见宁侧妃,结果隋昭城明明白白和她说等着宁侧妃来,问他为什么也不说,安沅便也随他去了。

既然“主子”都发话了,那安沅听话便是,不必做什么,就安安心心的等着宁侧妃上门来。

没过两日,宁侧妃果然上门了,穿着青色素衣的妇人,倒着实是一个深居简出的样子。

瞧着有三十多的年岁,半老徐娘,风韵犹存,不难看出年轻时也是一个美人胚子,宁月谣倒和宁侧妃有几分像。

“劳侧妃脚力了。”

“太孙妃严重了。”

安沅行了半礼,宁侧妃也没仗着是长辈,回了半礼。

安沅请宁侧妃到花架下面就坐,还是早晨光景,也不热,有微风,比屋子里凉快。

“听说宁侧妃主持宫中拜月节多年,可得劳侧妃娘娘多指点指点。”安沅亲手递上茶,含嫣带笑。

“太孙妃殿下是大理未来国母,这也是我该做的。”

宁侧妃从进了昭沅宫便是笑着的,给安沅挺亲切的感觉,瞧着是个好相处的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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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昨日安沅说的话,让隋昭城昨晚上一下子没忍住, 动作凶了些,现在安沅一心只想睡觉,磨磨唧唧不肯离开被子。

隋昭城无奈的笑了笑, 背起她就往山上去, 安沅趴在隋昭城背上,继续睡觉。

从草丛上走过,趴在叶子上的小虫子被惊扰了,挥着翅膀乱舞,时不时撞到安沅的脸上、嘴角。

安沅嘟囔了一句,转了个头,隋昭城发现以后, 低声吩咐晋南把准备好的披风给安沅盖上。

盖上了披风,安沅舒服了许多,接着睡,几人继续往上走, 到了地方,隋昭城拍了拍安沅的臀部, 把安沅喊醒了。

安沅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这个时候,东方的第一缕阳光照耀大地, 安沅反射性用手遮了一下。

好刺眼啊。

隋昭城放下安沅, 给她穿好披风, 从后面搂着安沅,两人沐浴在晨光下。

“好美啊,”安沅感叹,“像鸭蛋黄。”

“噗……卿卿是饿了吗?”隋昭城哭笑不得,这样美好的时刻,以为安沅会吟诗一首,没想到却用如此通俗的比喻。

安沅摸了摸小肚皮,非常镇重的点头,“饿了……”

昨夜消耗太多体力了……安沅横了隋昭城一眼,都怪他。

隋昭城心领神会,把安沅额头上的发丝顺好,转身让齐诺把准备好的早饭拿过来。

安沅看见吃的,眼睛顿时亮了,还以为要下了山才能吃呢,接过早饭,也不顾忌什么,径直吃去了。

隋昭城扶着安沅坐在大石上,一同用着早饭,看安沅吃的津津有味,好似比山珍海味还要美味,心中也欣喜。

用了早饭,安沅打了一个饱嗝,抱着微鼓的肚子看着不远处的澜江和澜城,隋昭城单手揽上她的肩膀,也不说话,就这样陪着她。

山风拂过,岁月静好。

明琴和悦书两人一同去尚服司,快入冬了,尚服司在准备冬衣,宫中这么多人,是一个大工程。

不过两人今日不是去监督的,只是想着太孙和太孙妃也差不多要回来了,安沅来了大理后,还没有做过新衣,尚服司并没有尺寸,所以两人得去和尚服司的人说一下。

最近明琴总是心中不安,觉着要发生什么意外,所以外出都会让悦书或者诗画陪同。

对于太孙妃的冬衣,尚服司的自然不敢怠慢,明琴吩咐了以后便准备离开。

明琴去院子里寻悦书,方才悦书瞧见一个宫人在石桌上绣双面绣,悦书好奇,便想去看看,明琴就让她去了。

到了院子,却没瞧见悦书,那宫人依然坐在石桌上绣着,桌子上有一杯茶,只是不见悦书的人影。

“姑娘,方才和你在一起的姑娘哪里去了?”明琴上前去问那个绣着双面绣的宫人。

“她…她去如厕了,她交代让姑姑你先走,她想跟着奴婢学双面绣。”宫人低着头回话,勿自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