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沅也不恼,知道宁侧妃是什么样的人,和她置气也只是伤自己身子。
“这是当然,只是以后太孙妃可得小心些,莫再把这样重要的东西给一个宫人了,下人就是贱坯子,得到点权力就妄想飞上枝头了。”
宁侧妃也不掩饰,她自己的宫人也站在一边呢,安沅是佩服,这样的人,总有一天会众叛亲离。
“宁侧妃这话说的,人虽有主仆之分,只是也用不着用这样的词来说辛劳照顾咱们的宫人。”
“太孙妃真是有善心,就是心太软,不过心软也好,想必太孙妃也不会怪罪我擅自拿下昭沅宫的宫人吧?”
宁侧妃做的事情虽然过了些,可是表面上也并没有做错,所以才不会怕安沅回来明着对付她。
“宁侧妃多虑了,只是辛苦你操劳了。”安沅可从来没有想过要这样对付宁侧妃,人家按宫规办事,半点差错也没有。
又聊了几句,安沅言才回来有些累了,想休息,宁侧妃也就离开了。
安沅嘟囔了一句,转了个头,隋昭城发现以后,低声吩咐晋南把准备好的披风给安沅盖上。
盖上了披风,安沅舒服了许多,接着睡,几人继续往上走,到了地方,隋昭城拍了拍安沅的臀部,把安沅喊醒了。
安沅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这个时候,东方的第一缕阳光照耀大地,安沅反射性用手遮了一下。
好刺眼啊。
隋昭城放下安沅,给她穿好披风,从后面搂着安沅,两人沐浴在晨光下。
“好美啊,”安沅感叹,“像鸭蛋黄。”
“噗……卿卿是饿了吗?”隋昭城哭笑不得,这样美好的时刻,以为安沅会吟诗一首,没想到却用如此通俗的比喻。
安沅摸了摸小肚皮,非常镇重的点头,“饿了……”
昨夜消耗太多体力了……安沅横了隋昭城一眼,都怪他。
隋昭城心领神会,把安沅额头上的发丝顺好,转身让齐诺把准备好的早饭拿过来。
安沅看见吃的,眼睛顿时亮了,还以为要下了山才能吃呢,接过早饭,也不顾忌什么,径直吃去了。
隋昭城扶着安沅坐在大石上,一同用着早饭,看安沅吃的津津有味,好似比山珍海味还要美味,心中也欣喜。
用了早饭,安沅打了一个饱嗝,抱着微鼓的肚子看着不远处的澜江和澜城,隋昭城单手揽上她的肩膀,也不说话,就这样陪着她。
山风拂过,岁月静好。
明琴和悦书两人一同去尚服司,快入冬了,尚服司在准备冬衣,宫中这么多人,是一个大工程。
不过两人今日不是去监督的,只是想着太孙和太孙妃也差不多要回来了,安沅来了大理后,还没有做过新衣,尚服司并没有尺寸,所以两人得去和尚服司的人说一下。
晋江文学城出品, 请订阅正版yn__ny “奴婢也不知怎么的了, 走着就被人从后面打晕了,再醒来就看见一大群人围着,旁边还有一个男子,衣衫不整, 奴婢当时怕极了。”
明琴现在想想还心有余悸, 在宫中和侍卫苟合, 从来都没有人可以活下来,南褚是这样,大理也不会例外。
“没事, 都是我不好, 当初该带着你们一起走的。”安沅拍了拍明琴的手背, 安慰道。
一开始是想着她们几人在宫中看着些宫务, 免得被宁侧妃投机取巧, 好不容易拉过来的六尚又被拉了回去。
没想到宁侧妃居然敢如此大胆,明知道秽乱宫闱是多大的罪名, 都敢往明琴头上扣, 若不是慕恪谨帮忙, 只怕明琴现在就被宁侧妃不知不觉害了。
“和娘娘没关系, 都是宁侧妃太过歹毒了。”
“明琴,可有证据证明是宁侧妃所为?”
虽然安沅也知道十有八九就是宁侧妃做的这肮脏事儿, 可在宫里, 不是你以为就可以定罪的。
如果没有证据, 安沅暂时还是动不了宁侧妃的, 宁侧妃说白了,就是处置了一个犯了宫规了宫人,并没有什么错。
若明琴真的和侍卫苟合,那押入慎刑司,然后赐白绫鸩酒都无可厚非,关键是明琴是被人陷害的。
到时候安沅没有证据,冒冒失失的指认是宁侧妃,又有谁会相信呢?
只怕到时候宁侧妃一卖惨,加上宁丞相的推波助澜,百官都会觉得安沅是怕自己宫权被宁侧妃抢去,才诬陷她。
可真的就是有理说不清。
“奴婢没有,”明琴摇头,“在出事之前宁侧妃找过奴婢,想让奴婢听命于她,只是奴婢只装没听懂,混过去了,然后就出现了这事情。”
明琴被押入了慎刑司才明白过来自己和悦书都是遭人算计了,故意出现一个绣双面绣的宫人,引起悦书的兴趣,然后那杯茶也是有问题的,让悦书去了净室。
两人错过了,那宫人就传了话,当时明琴也是大意,居然就这样信了。
“那宫女的长相记住了吗?”
“没有,奴婢没见着,不知悦书见着了没?”
“悦书也没,只顾着看绣了,也就喝了一口茶的时间,就肚子不舒服了。”
安沅脸色有些不好看,一环扣一环,宁侧妃不愧是在宫里待了这几十年了,什么都摸的清清楚楚,预谋已久。
“在慎刑司他们可有刁难于你?”
“并无,只是后面给奴婢换了间屋子,慕大人给奴婢传了话,让奴婢先避开,怕有人加害奴婢。”
“那可真是要好好感谢慕大人了。”安沅吐了口气,要是没有慕恪谨,可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是啊,慕大人是奴婢是救命恩人。”
“嗯,你先下去休息吧,这件事情我来处理,慕大人那我也会去感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