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武功高强,见义勇为,菩萨心肠,积善行德,大慈大悲普度众生。”
这都什么跟什么!
“喂,看在小时候的情分上。”
“哎呀”
楚寻只看到一道残影,小殷已经落在了郁府的围墙内,旋即传来一阵咳嗽声,楚寻一乐,正要道谢,猛地眼前投下一道暗影,月夜朦胧,清隽绝伦的一张脸,一双眼睛亮如寒星,“楚寻,都过了十年了,你怎么还是这幅心性?”
“心性?我怎么了?”楚寻茫然道。
靳燕霆颇感无语,不愿再浪费口舌,纵身上马,眨眼间一人一马消失在长街尽头。
小殷在楼下喊,“寻姐,你还好吧?咳咳……”刚她是被靳燕霆提着后衣领扔进来的,勒死她了。
楚寻慢吞吞的爬下树。
主仆二人一前一后进了屋子。
小殷不仅买了烤鸡还买了果子酒,说:“我听醉仙楼的姐姐说,这酒不呛喉咙,晚上喝点助眠。”说着话又巴巴的跑去打水给楚寻净手。
待楚寻开吃了,又拿了把蒲扇在边上卖力的扇。
楚寻知她有所求,待填饱了肚子,才转头看向她,“小殷,你就这么不想嫁徐昭?”
小殷支支吾吾,一脸纠结。
“说心里话。”
“不想的。”
“……”
小殷见她一脸沉思,等了一片刻,一咬牙,说:“我的命都是寻姐给的,寻姐真想让我嫁我便嫁!”
楚寻笑了,摸了摸她的头,“罢了,既然你俩个都不情愿,我勉强撮合也是一对怨偶。不过咱们有言在先,将来你要是喜欢上谁了,一定要第一个告诉我,我来给你们当红娘牵线搭桥。”
小殷如蒙大赦,点头如捣蒜,恨不得表忠心,“我一辈子不嫁,只守着寻姐一个人。”
楚寻一撇嘴,“你这话我可不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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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坊子田已经叫骂着开始了新的一天。原本众人以为前天闹了那么一出,郁府肯定是要闹的家破人亡的,毕竟那位王公子来头可不小啊。可这都两天过去了,水花都不现一个。众人无不啧啧称奇,难不成郁家这次是有惊无险,躲过一劫了?自然也有那消息灵通的早就传开了,说那匹踢人的马是封了官的飞龙将军。众人这才恍然大悟,这事牵扯上了辅亲王府,那就难怪了。也有人好奇那天出现的灰衣蒙面女子到底是何方神圣,怎地进了郁府的门就没见出来?跟辅亲王府又是什么关系?八卦了两天,心痒难耐,可自从那天后,郁府关了大门,闭门不出。连狗洞最近都被堵了。他们家又是出了名的自给自足,十天半个月不出来门,照样有吃有喝活得好好的。大抵也是因为郁府太不讲门脸了,连他们自己都不好意思了,才将对着徐府的那扇门给封了,又将原本开在闹市口坊子田的角门扩大了些权当大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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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昭只觉得胸口热血涌动, 一口凌霄血差点喷出,“居然真是她!难怪那么讨人厌!哼!”掉转头又跑走了。亦如他来时那般,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喂!”徐乘风站在门口喊了一声,见他消失在竹林里, 摇了摇头,自言自语,“跑什么, 问他的话还没答呢。”
转头看晋王手中捏着一卷书,坐在书案一侧, 剑眉星目,英俊逼人, 心思一转,调笑道:“子麟归京这段时日王府的大门怕是都被夫人小姐们踏破了吧?哈哈……再过些日子就是乞巧节了,子麟心中可有人选?”
靳燕霆不答反问, “长风呢?”
“哎呀, 百花缭乱迷人眼啊, ”徐乘风幽幽的叹了口气, 眼珠子却骨碌碌乱转, “我听说太后这次将小阿寻召回来, 也是有意将她重新配人。”他说着话还动起了手, 搭在他的肩头,有一搭没一搭的拍着, 揶揄道:“你可有什么想法?要不一并将她收了吧。”
靳燕霆打开他的手, 面露不快, “你胡言乱语什么?她可是郁候细君,我怎能娶她做嫡妻!”
徐乘风拍着扇子哈哈笑了起来,“谁让你娶她做嫡妻了,就算你肯,你那一干皇亲国戚也不肯啊。我就是觉得那丫头挺可怜的,哎,你先前不是一直对她心怀愧疚吗?嗬,你皱什么眉啊?你敢说你没有?唉……可惜啊,小阿寻对我无心,不然我倒想将她收在身边,权当照顾妹妹了,也好过她一个人孤苦伶仃漂泊在外,啧,就不知道她现在相貌如何?”
“你要真当她是妹妹,管她样貌如何。”靳燕霆对徐乘风看人只看脸这一点颇为嫌弃。
门外小厮低声喊,“晋王殿下大公子饭菜备好了。”
“摆进来吧。”
饭前说了一些不相干的,饭后二人颇有默契的直奔主题,商议起了平、昌二郡的案子。
“我决定亲自去一趟平昌二郡。”靳燕霆正色道。
“微服私访?”
“嗯。”
徐乘风毫不意外,“什么时候动身?”
“今夜。”
徐乘风知他心性果决,没再劝,只调笑了句,“那你可要赶在乞巧节前回来,别到时候你中意的姑娘被挑走了,哭都哭不回来。”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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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一声嘶鸣在徐公府围墙外响起,靳燕霆和衣躺在床上,听到响动,骂了句,“这小畜生还知道回来!”
他执剑起身,也没和人打招呼,直接出了门。
隔壁徐乘风早就进入了梦乡,二人亲如兄弟,也没那么多的客套虚礼。
靳燕霆懒得去麻烦管家开门关门,轻轻一跃就上了墙头,只是正要跳下去,却见对面墙头隐隐有异动,警惕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