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势发展到这个地步,谁不揣揣不安?
不过。
秦王族的反应很奇怪,除却加强了核心领土的安防力量。
余者,均不得妄动。
“楚轩这个废物,目中无人,横行无忌,真以为能杀进我秦王族?”
“呵呵,有个废物儿子就算了,现在老子都跟着混账糊涂起来,拿家族传承之物配合废物儿子,这是要跟我秦王族开战吗?”
稍后。
源自秦王族的态度,终于露出冰山一角。
从按兵不动,到公开呵斥,不过是几个小时的功夫,秦家第三代子嗣,秦子忠站出来,冷面叫嚣,张嘴闭嘴就是废物。
甚至连楚苍生一起骂。
“什么狗屁的楚家族长,这辈子,连自己妻子都保护不了,装什么大尾巴狼?”
“说句不客气的话,你楚苍生也就位高权重,否则,单对单站到面前,我秦子忠,一只手就能碾死你个废物玩意!!!”
这……
“楚轩,老子就在秦家等你,有种,你杀进来试试。”
“卑微蝼蚁,等死吧你。”
秦子忠趾高气扬,自信异常,于家族大院,唾沫横飞,恨不得将楚轩贬斥得一无是处,任他揉捏。
常言道,事出反常必有妖。
秦子忠这么堂而皇之的大放厥词,固然有激将法,刻意扰乱楚轩心境的企图。
但,也注定了他背后有坚强后盾。
否则,这个时候,静观其变才是最佳选择。
果不其然。
又一条消息,不胫而走,令秦王族子嗣举家振奋的同时,也令西海线的百万子民,不敢置信。
“九千岁,要回来了。”
“九千岁韩庆之,传言,将会作为,拦截楚轩犯境的第一道防线。”
风风雨雨。
小二十年光阴。
从巅峰退役,到杳无音讯,曾经在秦王族,几近与秦烈并肩而站的九千岁,差不多快成为了历史车轮下的尘埃。
如今,这个名字,再被提及。
老一辈,中年一辈的秦家领地居民,其实感触最深。
这个十几岁扛着柴刀出道的韩姓下里巴人。
真的无愧‘传奇’二字。
从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崛起,一路踏上了手握秦王族过半大权的存在。
可惜,莫名其妙的在某一天,突然就走了。
解甲归田,放马南山。
刀归鞘,人无踪。
悄无声息的来,悄无声息的去。
乃至秦烈亲自出面挽留,也难消他执意离开的决心。
而,七天之后,正是五氏联手,封二十四将大典,韩庆之选择在那个节点离开,显然早有准备。
关于离开的具体缘由,无人知晓。
只是,从坊间的传言判断,似乎受到了排挤,于是这个脾气暴躁的家伙,一怒之下,直接不干了。
传言,终归传言。
手握过半王族大权,除摄政王秦烈之外,谁敢排挤他?
其实,最靠谱的解释是,韩庆之意识到自己功高震主,威望太甚,如果不走,以后就走不掉了。
古来皇侯帝王家,根基稳健之后,杀左膀右臂,为后辈子嗣铺路搭桥者,屡见不鲜罢了。
以时年时日的九千岁,韩庆之而言。
秦烈真要动了这个心思,继续待在秦王族,迟早死路一条。
不过,这些臆测。
终归没有得到当事人的承认,韩庆之同样消失许久,再去追问一句,具体因为什么,其实早就没了意义。
……
这两天,秦王族境内,陆陆续续,下了几场瓢泼大雨。
平整,宽阔的城市道路,经由大雨冲刷,立马变得光彩照人。
甚至连带空气,都新鲜了起来。
但,住在穷乡僻壤的农村,可就遭了殃。
非但道路泥泞,泥水四溢,最基本的出行务农,都成了老大不小的难题。
中午,旭日初上。
一座名为张湾的小村落。
某位壮硕汉子,卷起裤管,就这么站在日头下,眸光慈善的望向,一位穿了雨靴还不忘左蹦右跳,极不安分的少年郎。
“韩叔叔。”
少年郎蹦跶几脚,兴趣大渐。
一眼抬头,看见笑眯眯等着自己的韩叔叔,立马眉开眼笑,手舞足蹈的呼唤道。
满脚泥泞的汉子,双手拢进袖子,点头算作回礼,“瓜娃子,今天咋放学这么早?”
“这不,想你了呗?”
“贫嘴。”
汉子没好气翻白眼,静默不语。
天穹落雨。
万里风来。
比,黄沙灿灿,刀光剑影的居无定所的杀伐日子,好太多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