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花却见这一幕,瞳孔都快炸裂了,怎么会这样?
她毕生仰慕,并视之为追赶对象的金展大师兄,竟在另外一个同龄人的手里,弱如毫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
“小贼,你今天敢伤金展一根毫毛,我邀月宗,不会放过你的!”
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言辞不善道。
楚轩置之不理,单手擒举金展,“我问你,邀月宗到底是哪位长辈,在见到了五王族的人,也能让后者卑躬屈膝,以礼相待?”
“个人威望这么出众,我很想见见!”
“关你屁事事?”
金展反而有闲工夫犟嘴了,“我邀月宗长辈的影响力,不是你这种卑微蝼蚁,能理解的。”
楚轩冷笑,“看来,我楚三太子,离开帝都这一年,疲于管制之下,反而让你们这些宗门,越来越不懂规矩?”
“连个初出茅庐的小辈,都敢信口雌黄了?”
静。
死一般的宁静。
金展瞪大眼睛,倒吸凉气,“你,你刚自称什么?”
姚花,以及一批邀月宗长老,也是有一个算一个,悉数僵硬在现场,目瞪口呆。
再转头看向徐旸。
徐旸跪在远处,额头贴着地面,半天没动弹。
这番姿态,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邀月宗现在挺厉害啊,竟然有王族之人,逢面必行礼的美谈?”楚轩频频点头,微笑道,“不错,很不错!”
咔哧!
楚轩五指收紧,攥得金展呼吸凝滞,肤无血色,一双腿更是胡乱挣扎。
哗哗哗。
一群邀月长老,预感事情不妙。
短短瞬间,悉数跪了下来。
“三太子,您请息怒,刚才是金展说错了话,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万万不要往心里去。”
数十人磕头告饶道。
“我还不致于,跟这种井底之蛙置气。”
楚轩五指发力,当场贯穿了金展的喉骨,随意扔在地上之后,他冷声道,“我现在只想问问,你们邀月宗的宗主。”
“是不是,真觉得自己够资本,纵容门中高徒,以下犯上了?”
刹那之间。
全场死寂。
先前一度大言不惭的姚花,望着金展转眼没了生机的尸体,彻底失魂落魄起来。
这,这可如何是好?
金展阵亡事小。
但此刻,当着王族后人的面,亵渎五王族,这……
纵然。
一统落河,门威震世的大楚王族。
虽,高高在上。
但是,见着了三宗之一邀月宗的前辈,也会略给三分薄面?
说实话。
楚轩还真没听说过这等事。
帝都这地方,说小不小。
三宗九门二十七派,再加五氏王族,各种错落分布的大小势力,更是无穷无尽,不可计数。
但,说大的话。
其实也算勉强了。
真正手握强权,位居巅峰状态的,除了那五个王族,余者,乃至三大宗门,在王族掌舵的眼里,也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倒不是觉得五王族,永远高人一等。
而是,本就有这份底气和资格。
若干年前,五王族可是作为阵前先锋,拦下了一撮又一撮境外武者的挑衅和进犯。
中途,为国捐躯的五族后人,比比皆是。
现在也算家国稳定,太平无事。
但,在以前。
五大王族做出的贡献,于明面上,仅是冰山一角。
暗地里抛头颅,洒热血。
真要一件一件深究起来,当今国统亏欠于五王族的恩情,谁也不敢说,我补偿你点金银财宝,就能还清这份恩德。
那是用一条一条人命,堆出来的太平盛世。
也正因为如此。
五王族明面上开始不和,且摩擦不断的节点,当今国统,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不知情。
为何?
因为他们清楚,以五王族的气节和风骨,自己人摩擦归摩擦。
若是有朝一日外敌进犯。
无需提醒,无需要求。
第一批上阵制敌的,绝对是秦,沈,楚,叶,段!
护国基石,可不是说着玩的。
“呼!”
前一秒还在微笑的楚轩,陡然眯起眸子,煞气逼人。
他还是首次遇到,敢这么堂而皇之,拿五王族的名头当垫脚石,从而哄抬背后宗门影响力的小杂毛!
说句不客气的话。
没我楚家以及余下四大王族,站在最前方,抛头颅洒热血,挡住一批批境外武道强敌的侵犯,从而努力换来这太平盛世。
你,邀月宗。
还能站在帝都,耀武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