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记错的话,你也受邀参加这场婚礼了吧?”
许忧再也忍不住,上前询问楚轩。
嗯!
楚轩嗯了一声,情绪变化不大,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
“那你……”许忧犹豫道。
楚轩微笑,“当然要参加。”
许忧脸色惊变,毕竟是朋友,有些事情,他必须着重提醒,“别忘记,是你亲手杀了天养生和陆轻舟。”
“现在他们两家的父亲,都来奉天了,当务之急,你最该考虑的是怎么避其锋芒,而不是如约去参加什么婚礼。”
说到这里,许忧加重语气,沉声道,“你是否想过,他们有可能会在陈家故意通风报信的情况之下,直接去婚礼现场等你上钩,最后再来个瓮中捉鳖。”
瓮中捉鳖。
这个词,用得相当精妙。
“连你都学会用成语了,厉害厉害。”
楚轩突然竖起大拇指,认真夸赞道。
许忧一把拍开楚轩的大拇指,没好气道,“老子在跟你说正事,能不能正经点,别扯其他?”
“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
楚轩掏出几张纸币,压在杯子底下,准备起身,“有点困乏了,先走一步,你们忙。”
“楚轩。”
许忧大怒,“你就别意气用事了好不?天雄和陆建平,未必就是你能对付的,躲起来,不行吗?”
楚轩哂笑,容颜灿烂,“我杀他们儿子,就是为了请君入瓮,为何要躲?”
他楚轩志在重新洗牌,一统南三省。
主要人物不来,如何让他们臣服于脚下?!
可惜,鄂省扛把子聂少保,实在没理由‘请’过来,算是唯一的美中不足吧。
许忧愣在原地,忽然反应了过来。
一个随随便便,就能掷出十亿数额的捐赠款,未必就是软柿子。
临行之前,楚轩指了指电视画面,“这几天奉天很精彩,记得随时关注。”
许忧,“……”
望着楚轩渐行渐远的背影。
三位挚交好友,一阵面面相觑。
阳光斜斜掠过,消失已久的身影,依旧给他们一股威风凛凛,顶天立地的感触。
“楚轩还是当年的楚轩,但,我总感觉,他的身份并没有我们了解到的那么简单。”
“你们说……他到底是谁?”
许忧咬着牙,沉默不语。
也许,三天后,就会大白于天下了?!
李问天最终离开了。
没有依依不舍的送行。
没有郑重其事的一场告别。
孑然一身,无牵无挂。
近乎在酒吧枯坐一夜的楚轩,遵从李问天的要求,并没有亲自送行。
李问天怕伤离别。
他楚轩,又何尝不是?
清晨的曙光,攀上山头。
当许胖子拉开卷帘门的刹那,阳光照亮人间。
很难得,彻底进入冬天的奉天,还有这般温暖的日头。
一边擦拭酒杯,一边坐在吧台看早间新闻的许忧,并没有打扰楚轩。
只是。
当,新闻里一条又一条大消息接肘而来的时候。
纵然是楚轩,也不免好奇地转头关注。
画面中。
一列车队,从市区的高速公路,缓缓进入奉天,打头的牌照,能轻易辨别,来者的显赫身份。
那是天雄的车队。
皖省第一世族的大人物,果然说到做到,竟带着大批量的队伍,杀入奉天,阵容之强大,闻所未闻。
电视画面再转。
由另外一条公路,呈现的是黑色钢铁阵线,同样让人望而生畏,一辆加长林肯车,尽显奢华和地位。
齐省第一太岁,陆建平也来了。
这两天,人人口口相传的两尊巨头,终于出现在了视线之中,而且就排场来说,一看就是来者不善。
不用猜,奉天目前,肯定炸开了锅。
许忧蹙了蹙眉头,神情凝重道,“传言,这天雄和陆建平,都是一等一的大人物,这次竟然全部都过来了。”
有些事情,他心里隐隐有猜测。
但,不好过问。
譬如陆建平的儿子陆轻舟,前一天公开呵斥楚轩为狗东西之后,第二天就无故死亡了。
很难确定,楚轩和这件事没关系。
“嘿,早上好。”
吴畏和罗烈,这两位朋友,也过来了。
彼此打个招呼,开始各自忙各自的。
“天养生和陆轻舟,确实我杀的。”
背对三人的楚轩,轻轻抿下一口酒,如实吐露道。
此话一出,三人集体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