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一家子,总喜欢用道德绑架她。
动辄就是忘恩负义,狼心狗肺,如若不是为了妈妈,她祁冬草何至于一忍再忍?
而,这些年,真正对她无微不至,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的,只有爷爷祁清风。
‘冬草,要不,你明天来家里吃个饭?毕竟都是一家人,别生琴儿的气了,怪就怪叔叔不好。’
聂聪的话,打断了怔怔出神的祁冬草。
祁冬草抬起头,看向楚轩。
楚轩拿走她手中的电话,放到耳边,“聂先生,我能有幸参加吗?”
聂聪,“……”
良久,聂聪半开玩笑半正经道,‘你现在麻烦缠身,还有工夫来我聂家做客?年轻人,别大祸临头而不自知。’
“请,还是不请?”
楚轩换了个姿势搂住祁冬草,抽空问道。
彼一端的聂聪陷入沉默。
这通深夜来电,其实有意为之。
一方面是想继续维持自身和祁冬草的关系。
另一方面也在试探试探与祁冬草关系密切的楚轩,现在到底是个什么精神状态。
结果让他出乎预料。
这个年轻家伙,哪里有大祸临头的觉悟,相反,闲得有点令人发指。
聂聪突然有点后悔,假仁假义打了这通电话,以致于现在弄得自己进退两难。
‘既然你极力要求,那明天晚上,过来吃个简单的家宴。’
聂聪最终选择妥协。
楚轩切断电话。
然后看向,抱住双腿缩在自己怀里的祁冬草,无比心疼,“这些年,委屈自己尽量和这个虚伪的男人,保持着相敬如宾的关系,我家小冬草,一定过得很苦吧?”
嗯。
千万言语,无以倾诉!
楚轩拿起祁冬草的右手,贴向自己的脸颊,然后目光烨烨的盯着她,温柔道,“你知道,一个男人,毕生最荣耀的时刻,是什么吗?”
祁冬草无语凝噎,就这般痴痴看着近在咫尺的他。
“是……冲冠一怒为红颜!!!”
犹记得。
爷爷曾经说过。
倘若有天,你心爱的女子,哪怕受到了一丁点伤害。
是男人,为她杀尽天下苍生。
又如何?!
一夜之间。
赵山河之名,犹如狂风骇浪,席卷奉天。
短短半个时辰,强行登顶,压下了楚轩现如今在奉天的响亮名头。
“赵山河是谁?”
“传言是出自楚州一脉的年轻人物,号称同辈无敌者,听闻很强!!!”
“冲楚轩来的?”
此消彼长。
这位几乎被楚州,江都等各大豪门神话的年轻骄子,还没现身,就成为了全城关注的焦点。
晚间下班回家的祁冬草。
也从电台,得知了这么一个年轻新秀出现的消息,并被外界言之凿凿确认,是特意请过来对付楚轩的。
眸光一簇,美目闪动。
“楚轩。”
这边刚打开院门,祁冬草就轻轻唤了一句。
此刻,正斜躺在沙发上,静静看书的楚轩,并没有她想象中,那般惊慌失措,反倒异常笃定。
“回来了?”
楚轩抬头,温柔浅笑。
“赵山河是谁?”
祁冬草小心翼翼坐在楚轩身边,握着他的右手,语气紧张道。
“不太认识。”
楚轩不假思索,脱口而出道。
“我听说,是特意过来对付你的,而且这个人很厉害,很厉害!!!”
祁冬草神态焦急,显而易见,她是真得很担心楚轩。
楚轩伸手将祁冬草搂进怀里,轻声道,“没事。”
有生之年,踏足帝都?
将赵氏族脉的荣耀,带进风云豪杰齐聚的第一王城?
豪言壮语,固然鼓动人心。
可……
需,量力而行啊!!!
“帝都真要什么人跑过去,都能站稳脚跟,也就不叫帝都了,更不会被冠以第一王城的称谓。”楚轩喃喃自语,笑容无奈。
一个连南方都没走出去过的井底之蛙罢了。
同辈无敌,更是笑话。
金科玉律。
小李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