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表面上是。
这样的顾建华，可以预见，这五年内，还会再一次升职。
顾清风知道，他们已经成长到不需要他的名头了……
这事不是一蹴而就的事，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想要将这冰川凿穿，也不是一天就可以完成的。
这事要从长计议。
他已经错了那么多年了。
余下的时光里，他要去弥补自己犯下的错。
还有，正如顾乔乔所说，他不能让自己的子孙犯险。
可是，假如因为惧怕这个，就不敢去认自己的亲人。
他顾清风一头撞死算了。
活着也是丢人。
顾清风站起来，拄着拐杖的手握了握，挺起了身板，看着似乎桀骜不驯的女孩，眸光闪过一抹赞叹。
但是，随即这一抹赞叹压了下去，他竖起眉毛，脸色阴沉，斥责道，“不管你承不承认，我都是你的曾祖父，在敢和我说话冷嘲热讽的，我会代替你父亲管教你！”
顾清风的眼神和口气都很执拗。
眉间似乎想要凌厉一些，想要用气势压住顾乔乔，可惜，最后声音还是和缓了下来。
这孩子，软硬不吃。
顾乔乔淡然道，“这事不急，等见过于奶奶和我父亲再说吧，我做不了主，况且，我还要问您一件事……”
顾清风忍了忍。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这声太爷爷还是不叫。
也不对，刚才情急之下叫了。
也许当时以为自己不行了吧。
顾清风看着顾乔乔，掩下一丝难过，沉声道，“好，你说……”
“宁宛如和顾城你打算怎么处理？”
顾清风眉头皱了起来，大人之间的恩怨，乔乔一个孩子，怎么能插手，她只负责高高兴兴的生活就好。
“这个你别管了，太爷爷自有主张。”
“主张？”顾乔乔实在忍不住嗤笑出声，声音冷厉，“不会是舍不得吧，我可告诉您，我和宁宛如还有顾城绝对是不死不休，如今，这不过是刚刚开始而已，所以，您想好了在自称太爷爷吧……”
顾清风真的是恼羞成怒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