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不是能掐会算嘛。”
图芷瑶趴在宽大的办公桌边缘耍赖皮。
这招可是她在图灵山时常用来唬两位师父的，百试百灵。
“你要我掐算什么？掐算我会不会打你？”青念继续玩他那支笔。
“师父，您帮虞悦算一算，她什么时候还能遇上那个给她银行的人，她记挂着这事儿都几年了，她说心常年像被大势头压着一般。”芷瑶同情地说。
“这种是别人的隐私，你小孩子家家的，别掺合！”
青念训斥起她来。
“额师父，我想帮帮虞悦嘛。您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您帮她掐算一下那个人在什么地方，让虞悦好把债给还了，她心情也不会那么压抑。”图芷瑶焦急起来。
“好了，这种事儿我不想管，也管不了，你出去工作吧！”青念打开自己的电脑。
做出一副要准备开始工作的样子。
芷瑶只好回自己的办公室去。
她刚进公司时，在一楼当了整整两年的接待小姐。
前不久才被调到楼上市场部来，有自己专门的办公室。
青念把手中的笔搁下，眼睛怔怔地看着办公桌发愣。
脑中回荡着刚才芷瑶说的话。
那个女人不是爱财吗？给她的那些钱她这些年都没有用？
难怪看她平时穿的衣服都是那么朴素，只有在公司有庆典或者有重要客户来的时候，才穿得像样些。
她在重要场合穿的所谓的好衣服，也就那么两套，常年不变。
他还在心里讥笑她真是狗肉上不了大宴席，有钱都不会打扮自己。
真没想到，她竟然是在节约省钱，为了填补她昏睡那一年中继母所取用的钱。
他不禁对她的印象有了一些改观。
夜里，虞悦在朦胧间似乎看见自己卧室的窗前站着一个人。
那熟悉的背影令她有些激动，是他来了吗？
她翻身下床，赤脚走到窗户旁，小心翼翼地看向他：“你真是你来了？”
虽然只是看到侧面，但他轮廓分明的脸、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睛，她终于看清了。
可是在看清的同时，她也惊得说不出话来。
“你你你是谁？”她惊恐地指着他。
为什么这个侧面看到的既像伽易、又像青念？
不，完全就是他们俩的脸。
她似乎听到他轻笑一声，转过来面对着自己。
她又惊讶了，正面还是模糊的，如同那么多次在梦中看见的一样，依旧是模糊看不清他的脸。
那刚才的侧脸？是自己的错觉？
她摇了摇头，又拼命揉了揉眼睛。
确定这个男人的脸还是跟以前一样模糊看不清楚，看来刚才真是自己的幻觉。
可能每天面对青念和伽易的时间长了，所以见个男人都感觉是他们俩。
“你无需知道我是谁！”
语气跟曾经那场漫长的梦里一样冷。
虞悦有些气结：“你来我家找我，我问你是谁难道问错了？”
“你可以问，我可以回答和不回答。”男人的声音很好听。
可是虞悦对这个声音有些排斥，他凭什么在占尽了她的便宜之后，还这么嚣张的在她面前傲慢？
“好，这是我家，你是怎么进来的？”她厉声问。
该不怂时必须不能怂。
对于一个半夜入侵自己家的陌生人，问这总该可以的吧？
她想好了，他如果还不回答，她就报警。
“那张银行卡还在吗？”他避开她的问题。
“银银行卡？”她瞬间惊喜起来：“在在，我这就给你拿。”
终于来拿银行卡了，今后自己再也不会感觉像扛着一副枷锁那么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