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雨雾涟涟,根本无法出门,也没法出工干活,张里正派人家家户户通知大家伙儿在家歇息一天。
陆庄没能出门,便在灶房劈材,一根根木料,劈得整齐,堆放在灶台旁边。
家里,十几只鸡缩在屋檐角,淡定地梳理着羽毛。
雨声,淅淅沥沥……
陆娘子坐在灶房的矮墩子上,脚边放了个针线篓子,她翻出家里人破损的衣物,趁着现在干不了活,就抓紧给缝缝补补。
陆庄劈完柴火,便找出家里有些破损的农具,敲敲打打修补一番。
两口子窝在灶房,有一搭没一大搭的说些话。
陆娘子缝了一针后,随口问:“中饭想吃什么?”
陆庄无论是劈材,还是修补农具,都是力气活儿,他随意抹了抹手间的汗,才道:“炖一条鱼来吃吧。”
这两天,干活间隙,陆庄也顺手捉了一些跑出来的鱼,不只是他,桃源村别的一起帮着防洪的人家,也捉了不少。
捉到鱼后,为防止鱼溜走,用草绳子穿了鱼嘴,先挂在树上,或者放进别在腰间的竹篓里面。
这些鱼,也是农家人经常打牙祭的一道美味。
因丈夫空闲时经常能捉点小鱼小虾,陆娘子做鱼虾的手艺,锻炼的很不错的。
陆娘子道:“那就把那条青鱼炖了。我弄点泡酸菜一道炖,阿瑜爱吃那个。”
陆庄头也没抬:“行。”
让陆庄单单只吃酸菜,他可能下不了口,不过酸菜跟肉类一道儿炖,那就很下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