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二爷好说歹说,张冉就秉承二字真言——
无视。
努力了大半个时辰,薛二爷扛不住了,停手了。
“也差不多到摆晚饭的时候了。我去厨房瞧瞧今儿都做了什么菜,可有做你喜欢的桂花蜜汁藕。”
说着,薛二爷从绣墩上站起来,出了门。
听着薛二爷是走远了,张冉才撤了自己撑在榻上的手,放下了警惕。
这不放松则已,一放松就不得了了。
因长久保持着一个姿势,张冉只觉得自己半边身子都麻了,这一动,扯到了肌肉,顿时疼得“哎哟”了一声。
听涛赶紧凑过来关怀:“奶奶怎么了?”
张冉捏着自己的肩膀,“哎哟哎哟”地叫着,说道:“胳膊酸脖子酸全身都酸……听涛给你按按。”
“诶。”
听涛应了一声,扶着张冉在榻上趴下,挽了袖子给她推拿。
感觉着背上一阵一阵针扎一般的疼,张冉心酸得无以复加——
前两天是落枕,今天又是麻痹。
这古代贵妇的日子怎么就过得这么地糟心啊!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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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冉犹如砧板上的鱼,任由听涛马杀鸡了一番,才起身打理自己,准备去吃饭。
张冉正苦恼着要不要随便寻个由头不去和薛二爷同桌用饭呢,猛然间一个念头袭上心头。
“听涛!”张冉紧张地叫了听涛一声,“我寄往京中的信,也有一个多月了吧。怎么老爷夫人还没有回信?”
古代是驿马传书的吧?
……就算我这信不是靠驿马送去京城的是靠走的,也该到了吧?
一个半月啊!爬都爬到了!
听张冉这样一说,听涛也觉得有些古怪:“对诶。这一次怎么就去了那么久没有回音?平时奶奶的信送出不到一月……大约十几二十天的时候,侯府的消息就来了的。”
张冉的心里头突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看着张冉的表情有变,听涛赶紧过来安慰她:“奶奶莫要忧心……兴许这天冷又下着雪,路不好走,耽搁了呢?咱们再等等,也许老爷夫人的回信,明儿就到了。”
张冉抬手在自己的心口压了压,说:“希望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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