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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士良来的时候,李衡正陪着昌乐抄写着心经,还是一身的白衣,没有了胡须的李衡格外俊秀,两个人贴在一起一左一右的模样,还真是般配的紧。
“陛下传召李大人前去紫宸殿。”刘士良毕恭毕敬的拱着身子,又道:“陛下发了很大的脾气,好像是为了四殿下。”
“四殿下?”昌乐眉头一蹙,有些紧张的看了眼李衡,转头又望向刘士良“小妹怎么了?”
刘士良倒吸了口凉气“应该是为了延庆公主的婚事。”
昌乐眼中的担忧明显集中了起来,看向李衡,手指不自然的捏住了身边人的衣袖。
李衡反倒是一脸轻松的模样,丁点儿的担忧都没有,弯了弯嘴角,覆上昌乐的手指,轻声道:“我去去就来,剩下的等我回来再陪你抄。”
昌乐的嘴张了张,却还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那紧蹙在一起的眉头却出卖了她。
李衡掸了掸衣袖,还没进紫宸殿的大门,光是听见武宗的叹气声,就知道肯定不会有好事。
“臣,参见陛下。”
“哼——”
武宗见她来除了一声不屑,没一句好话“背着朕你倒是做了不少的好事啊,谁赋予了那么大的权力!”顿了一下,声音猛地大了起来:“朕以为你能帮着朕排忧解难,竟然没想到你连朕的女儿都能算计上!”
“臣不敢!”
李衡跪在地上表面上看是在谢罪,实则却没有丝毫悔改之意,言语间依旧沉稳的紧。
“你还有什么不敢的!这件事朕没有告诉李丞相,就是给你留一个脸面,剩下的事情,就不必让朕明说了吧。”
武宗字里行间虽然没有把话说明白,但具体的意思却是在清楚不过了,林中奇跟延庆无论如何也是不可能的,李衡知道对待皇帝不能硬来,逼急了只会自讨苦吃。
“陛下,这件事是微臣的疏忽,只是四殿下一直记挂这件事,臣也是没了办法,才应下的。”
“这么说来,还得怪朕的女儿了?”武宗眼神有些发狠,手上的指节也用力的发白。
“臣不敢。”李衡一副畏首畏尾的模样,片刻后又道:“那要是四殿下不依呢,陛下是了解殿下的,和亲的事情不就是那样吗。”
“少拿和亲的事情来压朕!”武宗将手中的珠串朝着地上的人一把扔了过去“你是死的吗!不会让人看着她吗!”
“陛下说的是,只是所有事情难免都有意外,微臣也不敢保证——”
李衡的话还没说话,就被武宗呵斥道:“这么说,朕还得依着你们的意思了!”
“微臣不敢!”李衡急忙叩首“延庆公主性子一向倔强,何况陛下是了解微臣的,如果不是殿下逼得太紧,微臣又怎敢私自主张。”顿了顿,见武宗并未打断,便又继续说道:“林中奇一个画师虽说身份卑微,但耐不住殿下喜爱啊,陛下是没有看见延庆公主欢喜的模样,微臣虽有意劝阻,但也是徒劳。”
“画师!画师!”武宗的眉头都快拧成一个疙瘩了“看上什么人不好,挑来挑去竟然——!”
李衡跪着向前挪了挪,又道:“其实,若是四殿下能挑个远离朝纲的人也好,至少没有勾心斗角,你争我夺,平平静静的过一生,不也是种选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