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粥

翎月一脸的惊恐看着衣服上溅满鲜血的柳长郡“你受伤了?伤着哪儿了?”

柳长郡深呼一口气,掸了掸自己的衣袖,随后握住了腰间的佩剑“我没受伤。”

翎月不是傻瓜,既然柳长郡说自己没受伤,那这一身的血又是谁的?

随着腰间的佩剑被缓缓地抽出,柳长郡将剑头抵在地上,上面还有未干的血迹,顺着剑头一滴滴的滑到地上。

“我去杀人了。”

翎月不是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只是怎么都没办法把柳长郡跟这一切联系到一起,她以为柳长郡是女子,虽然强硬但绝不血腥。

“以后也会杀人,直到被人杀死为止。”柳长郡说的云淡风轻,面色没有一点波澜,她习惯了。

远处传来了脚步声,是来往的宫人侍女,翎月下意识的拉过柳长郡,有些慌乱的关上了房门,强作镇定的搓了搓手指。

“你不要吓唬我,我不怕血。”翎月的从容是柳长郡没有想到的,但没想到的却还在后面。

翎月上前被拉住柳长郡的腰带。

“作什么?”

“把衣服脱了。”

这回轮到柳长郡不镇定了,看着翎月的眼睛不再那么单纯,似乎在做着某种询问,直到翎月一个白眼,她才回过神来。

“想什么呢!”翎月把腰带甩到一边,又去脱她的长衣“浑身的血,你想让宫里的人都看见吗?”

乖乖的脱去了衣衫,柳长郡一脸的不自然,翎月拿了衣服便大步的出去了,刚推门的时候,却又折了回来,从腰间摸出一个帕子似得东西“上次见你的好像破了个洞,这个是我新做的,上头的东西也是乱绣的,你要是不喜欢,就扔了。”

柳长郡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门就啪的一声被关上了,低头拾起床上的帕子,仔细的展开,四四方方的帕子,上面端端的绣了两朵并蒂莲,左下角还有一个郡字,这针脚,这手法,全是用了心意的,瞬间柳长郡的心里布满了暖意,或许就像李衡说的那样,也许翎月并不会不愿意,只不过是自己胆小,不敢尝试罢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