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李衡眉头皱起,走向床边去,不顾柳长郡身上的伤,纠起她的衣领,阴沉这声音说道:“你给我记住了,你只有一个身份——就是柳长郡,喜欢女人也是很正常的。”

“长郡知道了。”

李衡这才松开了床上的人,偏过头瞥了眼“伤口裂开了,回头本官再来让翎月来给你重新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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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昌乐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闭上眼睛都是延庆哭泣的模样,干脆做起了身子,踩上鞋,便下了床。

庭院里,月影斑驳,树下的台子上,摆了盅酒,只是喝的人只有一个,但酒杯却是两个。

“今日驸马的兴致倒是不错,这么晚了竟然还在饮酒。”昌乐只穿了件单衣,外头风凉,打在身上还有些寒意。

李衡自顾自的一杯又一杯,她时常这样喝酒,只是昌乐不知道而已,拿起另一头的酒杯晃了晃“要不要一起?”

昌乐低头笑笑,便走了过去。

李衡斟满了酒,却不递给她,而是抬头看去,月光下的昌乐更为倾城。

“我还以为公主会怕我。”

昌乐知道李衡说的是哪件事,伸手拿过她手上的酒杯,一口饮下“你是我的夫君,你要我自然会给,怎么会怕呢。”

李衡眯了眯眼睛,摇着头“你的话,我真是再都不敢当真了。”

“是我伤了你的心。”昌乐似是责罚般,又饮下了一杯。

“别说我们了,说说延庆吧,你是成全还是不成全?”李衡不想再跟昌乐说什么情情爱爱了,说得太多,她自己都会觉得没意思,反倒是想看看她对延庆的态度。

“自然是不成全。”

“因为那个人的身份?”

“不是。”

“那是为什么?”

李衡有些看不明白昌乐了,既然不为身份跟地位,那她又有什么好不成全的呢?

昌乐有些艰难的摇了摇头“你不明白,她们绝对不能在一起,否则的话就是害了泫儿。”

“言重了吧。”李衡倒是对林中奇没什么意见,只不过是个庶人罢了,但要是两个人都互生情谊,倒也不该为难。

“她——”昌乐话到嗓子眼,又不得不憋了回去“总之,不行就是不行,趁着延庆还没有深陷,趁早断个干净。”

“我看不然吧。”李衡仰头含下一口酒“今日四殿下哭成那样子,怕是已经泥足深陷了吧。”

“那就更得断。”

昌乐言语间没有丝毫的留情,不过李衡倒是不意外,昌乐做事向来如此,看来林中奇有的受了。

“别喝了。”李衡将手覆在酒杯上“天晚了,寝吧。”

昌乐的眉目有些迷离,扯着李衡的衣袖,神情有些哀怨“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歹毒?连自己的亲妹妹也要算计上?”

李衡握上那微凉的手指,把人揽在怀里“你醉了。”

“呵——”昌乐嘴里的酒气有些重,但却不难闻,反倒让李衡有些心醉。

“别闹,我扶你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