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奇自从那日后去见延庆的次数就越来越频繁了,同样的不管什么时候,但凡延庆得了空,也总要把人叫过去,原先还让莲镜或者是翎月守着,到后面,竟然把所有人都屏退了,凤阳阁里的人不是傻子,自家主子是个什么心思只要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

翎月跟莲镜从屋里退出来,林中奇就正在往里走着,三个人两种心思六双眼睛,逃是逃不过去的,林中奇不是木头人,在宫里头呆了这么久,城府谈不上,但眼色总归要懂了许多,擦肩而过的时候,她甚至都不敢去看翎月的眼睛。

“那些老家伙是不是又责骂你了?”延庆性子俏皮,双手背在身后,走到林中奇面前“干脆我去跟他们把你讨来,专做我的御用画师,这么一来便没人能管得住你了。”

“千万别——”林中奇低着头,还是很恭敬的模样“大人们没有责骂我,画廊里我待得也是舒坦。”

“还舒坦呢。”延庆伸手抚上林中奇的耳朵“那些个老八股怎么会给你好脸色看。”

林中奇只觉得耳上一凉,微微一颤,抬起头眼神里有些暧昧“他们知道我是公主的人,都还是客气的。”

“本宫的人?”延庆只觉得好笑,微微别过脸去,手指更加不老实向林中奇的耳蜗处摸去,曲曲弯弯的最里头打转“你倒说说你怎么就是我的人啊?”

“我,我——”林中奇情不自禁的吞咽了下口水,延庆自从上次挑逗完林中奇后,似乎是对这样的事情上了瘾,又或者是遇上了老实人,总喜欢在言语几句后,就懂上手脚,反正这人也不会怎么样。

“公主——”林中奇一把抓住在自己耳朵上作怪的手,声音有些发抖“痒。”

延庆的手被林中奇握住,但给她的感觉却更像是心尖上的一头肉被她握在手中,女子的矜持总还是有的,逗弄几下还行,但要是来真的延庆还没有那么孟浪大胆。

“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些?”

林中奇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疑问,有些迷惑。

延庆则是一脸的绯红,手被人握住,身子也不自觉地靠了过去,奈何林中奇向来规矩,绵软的身子靠在怀里,却也不敢有半分大胆,直挺挺的站着,除了那如擂鼓般的心跳,其余的什么都没有,不过就算是这样,延庆也知足了。

“除了我,你还有没有跟别的女子这样亲近过?”延庆静静地听着这人的心跳,头靠在她的肩上。

“没有,除了公主,在没有别人了。”林中奇连喘气都不敢太快。

“料也不敢有别人!”延庆笑着露出尖尖的虎牙,似乎林中奇只要一不留神就会被她咬一口。

“我也没有,除了你,我也没有这样对过谁。”延庆的声音很小,或许是害了羞,枕在林中奇的肩上,顿时又有些烦恼,小小的拳捶打了下这人“可惜你是个木头,什么都不懂。”

“嗯?”林中奇被恼的莫名其妙,微微偏了下头,凑近了延庆的耳边“怎么就是木头了?你不说我又如何懂?”

延庆的耳边顿时被酥麻感侵袭全身,抬起头来,目光闪烁“坏人!”

“怎么又是坏人了?方才不还说我是木头吗?”林中奇的目光炯炯有神,但却没有丝毫邪念,只是专注的时候,双眸总是会在不经意间露出真情。

男女之情最重要就是捅破那层窗户纸,延庆是公主又是女子,这么多次的主动,她也希望林中奇能为她主动一次,即便是如此话到嘴边,她也无法说得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