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乐点头“我去给你拿。”
李衡看着昌乐拿来的金疮药,只有两瓶“这不够,别的地方还有没有?”
昌乐蹙着眉头,来回的踱着步子“除了太医院之外,还有哪里有——”
“凤阳阁那里有。”翎月在此时突然出了声,她上前探了探柳长郡的脉,又看了看她的脸色,转过身对着昌乐跟李衡跪下“人命关天,翎月不敢玩笑,还请公主驸马相信奴婢,让奴婢回去取药。”
现如今信不信都得信,李衡没有别的选择,看向昌乐,点头示意。
“你去吧,快去快回。”昌乐握住翎月的手,微微用力。
翎月特意避开了人,取了药又不忘拿些白布,急忙就赶了回去,回的路上没注意,差点摔了一跤,幸好金疮药被她裹在了布里。
李衡一手拿着剪刀,一手举着火烛,放在上面烤了又烤,扯着领子就剪了下去。
昌乐与翎月下意识的把头转了过去,毕竟男女有别。
“上来帮一把我。”李衡凝重的面容,一刀一刀的剪开沾满了血迹的衣服。
血迹污秽,自然是翎月上前,只是在帮着柳长郡除却衣服的一刹那,翎月跟昌乐都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
“她是女子?”昌乐的反应要更大些,柳长郡她以前也是见过的,只是从未将她与女子联系在一起,一个女子上阵杀敌闻所未闻。
“先别问那么多,以后我会慢慢告诉你的。”李衡皱着眉头,将伤口中的暗器挑了出来。
翎月在她们四人中身份最是尴尬,难怪之前一直坚定不能请御医,原来是因为这样,这件事情虽然意外,但细想也在情理之中,宫里能发生的事情又何止这一件匪夷所思呢。
女子本该光洁的背上,布满了创口,一眼看去竟有些恐怖。
李衡将金疮药洒在柳长郡的背上,随后把手里的小刀扔在一旁,松了口气的模样,拭去额上的汗。
“会包扎吗?”
“会。”
李衡点了点头,剩下的事情就留给了翎月。
昌乐自始至终都没有多说什么,走到李衡身边,手指摸向她的耳后“出血了。”
“破了皮,不碍事。”
李衡眉眼间的焦虑减去不少,可始终还是愁云不散,握着昌乐的指尖,深叹道:“她可能要在这里住上些日子。”</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