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驸马爷的话,公主说请您过去。”
是红芍的声音,李衡看了眼自己进来之前栓好的门,轻吐了口气“知道了,我这就来。”
李衡换了身干净的衣衫,又将嘴唇上的胡须重新贴了贴,细钉收到了柜子里,索性伤口不大,细钉上也没有毒,稍微处理了几下便匆匆出去了。
一碗去惊茶已下去大半,昌乐落座在椅凳上,脸色要比之前好看许多了,抬眼一瞧,李衡已经来了。
“方才忘了问你,没有受伤吧?”李衡一身灰衣,身形瘦弱单薄,衣领总是束的高高的,给人一种不可亲近的感觉,此时的李衡面色如常,就像根本不曾经历之前的事情一样,偏过头看见桌上的去惊茶“吓着你了吧。”
昌乐摇了摇头“我没受伤,去惊茶我已经饮了大半,要吓方才也吓完了,这会却没什么怕了,反倒是你,没有什么大碍,还有那个马夫。”
李衡眉头紧皱坐到一旁,面色沉重“马夫已经死了。”
“死了?”昌乐看着李衡的神色,心里顿时一紧“他们这是冲谁?”光天化日的竟公然行刺,看来这伙人来头不小“莫不是刘——。”
“公主——”李衡急忙打断昌乐的话,看外头敞着的大门,摇了摇头压低了声音道:“他们这是冲我,那马车是我的,马夫也是我的,只是他们没想到你也会在车里头儿。”
“那你岂不是很危险?”
“危险什么的倒是无所谓,我只是怕会误伤了你。”李衡两手握拳放在膝盖上“这几日你就不要出去了,就待在宫里头。”
“那你呢?”
李衡看着昌乐焦急的神色,笑了笑“我自然是要去会会他们。”
直到这一刻,昌乐才发现自己根本一点都不了解这个驸马。
凤阳阁
该忧虑的人忧虑,该欢乐的人照样欢乐。
自从学会了再墨汁里加蜂蜜这个事情,延庆毕竟是玩的乐此不疲,并且还屡试不爽,蝴蝶蜜蜂什么的招来了一大堆。
林中奇现在算是御画廊里的正经画师了,时间安排上自然也不像从前那样充裕,毕竟吃着官家的饭,总要干些实事的,再加上她又是被延庆公主推荐进去的,闲言碎语的难免会多一些,只是她现在时间这样紧,自然少不了人要去找她。
“你在做什么?”
延庆进来的时候,林中奇根本就没有察觉,全神贯注的都在自己手下的那幅画上。
“这是什么?”延庆看着桌上的那副画,虽然只完成了一半,但她还是认得的“这不是百花争艳吗?”
林中奇停下手里的笔,额上已经蒙了一层薄汗“御画廊的张大人说,要我临摹一副,明日拿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