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公主不会那样对我的!”玉郎子抱着最后一丝侥幸,挣开擒住自己的人,破门而出,对着正厅里的人声嘶力竭的喊着,但可惜的是,昌乐别说出来,就连个声音都没有,玉郎子这才死心。
想那也是日日夜夜春风渡,怎知凉薄寒人心。
“哈哈哈——”顿时笑了起来,既然人之将死,还有什么好惧怕的呢“你我好歹也算是共处过一场,我陪了你多少个日夜!没想到你竟然这么狠心的要至我于死地!果然,你们这些姓李的没有一个好东西!”
“大胆!”秦公公原本也只是想听他骂骂昌乐,没想到他竟然如此不知好歹,这天下都姓李,他骂李姓不就是再骂圣上吗?当公主若是追究,自己岂不是也难逃责罚,秦公公不敢在纵容他,立即下令,将玉郎子又抓回了屋子里,望着他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狠绝道:“本想给你个痛快,看来现在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说话的功夫就让人把鹤顶红收了起来,对着另一个宫人是这眼色,将盘中的三尺白绫悬挂在了房梁之上。
“看你还是没见过上吊而死的人吧?”秦公公阴笑着“喉咙被朝上扼住,舌头吐出,面部会因为呼吸困难而逐步淤青,接着便是眼球爆出,任你如何挣扎都没有用,相反越挣扎便会越痛苦,死状极为惨烈。”
玉郎子方才还一副置之生死于不顾的模样,在秦公公说完这番话后,脸色已经如同死人一般蜡白,唇齿之间都在打颤,他才过了弱冠之年不久,便要命丧于此了吗?!玉郎子心有不甘,但可惜他再也逃不出这座深深地宫墙了。
“来人!”秦公公挥了挥手“咱们来帮郎君一把!”
“滚开!”玉郎子推开要过来的宫人,咧着嘴不屑道:“你们这些断子绝孙的阉人别碰我!”抬眼看着那高悬的白绫,一步一步颤颤巍巍的往前走,扶好了圆凳“不就是死吗?我自己来!”
“呃——”
或许是见惯了这样的场面,那爆出来的眼球,吐出来的舌头,以及挣扎时带有诅咒般的眼神,这些都不再让人心惊胆战,反倒有种说不出的快感。
玉郎子的双脚来回的蹬着,两只手死死地抓住挂在自己脖子上的白绫,就这么在痛苦中挣扎着死去了。
“哼——”秦公公斜睨着向上瞥了一眼,掸着手中的拂尘“阉人怎么了,阉人也能要了你的命!”
秦公公带着人将玉郎子的尸体抬了下来,然后自己又去了正厅。
“启禀殿下,郎君已然归天。”
昌乐闭了闭眼睛,继而又睁开了,唤来了侍女阑月,玉郎子的后事便交给了她。
“好生厚葬吧。”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