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大皇姐不在意你吗?”

玉郎子只觉得喉中一涩,低下头去“面容只是短暂的时光,若没有真心,又怎会长久。”

“你是说大皇姐对你没有真心吗?”

“愚不敢。”

延庆看着眼前的人,冷笑一声“若是大皇姐对你没有真心,怎会允许你任意妄行。”将双手复在身后,又说道:“你私自在外置地买宅,圈养家仆,你把大皇姐当什么,当你的摇钱树吗!”

“公主!”玉郎子没想到延庆知道自己的这些事情,一时间慌了阵脚“不是这样的公主。”

“不是这样是哪样?你不觉得自己有些贪心了吗?”延庆皱起眉头“你觉得大皇姐是贪图美貌的人,那本宫又何尝不是呢?”

玉郎子只觉得身上一阵阴冷,是他太过于小瞧延庆了,一直以来都将她当做小孩儿,却不曾想过,她也是在这深宫内苑里长大的,心思又怎会单纯到哪里去。

延庆看着玉郎子无话可说的样子,心里更为难过,他怎么会是一个徒有其表的人。

“敢问公主一句话,愚不这样做,又能怎么样?”玉郎子低沉这声音“诺大的皇宫没有愚的藏身之处,待到年老色衰之时,只能是被遗弃的对象,即便是愚想要真心待人,那愚能敌得过时光的蹉跎吗?”

玉郎子说的没错,他不是这宫里的人,充其量是一个下人,昌乐公主除了要享乐时需要他,其余时候从来未曾惦念过他,说来也可怜,一个男子沦为女子的玩物,还要时刻保持愉悦,这未免也有些残忍。

这回轮到延庆哑口了,她不知该如何回驳他,她自小生在宫里,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与她来说不过是每日的生活必备,延庆自然体会不到寻常百姓家的疾苦。

“你先回去吧,本宫还要去陛下那里。”延庆的态度没有刚才那样强势,临了又道:“其余的,等本宫回来再说。”

“诺。”玉郎子弯下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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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从来就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像是昌乐这样多疑的人。

“去了这么久?”昌乐公主翘着腿,对着茶杯吹了几口气,用杯盖拨去上面漂浮的茶叶“说吧,怎么了?”

跪在地下的是个叫阑月的侍女,她是最近才被招进百花阁,原先一直在浣衣房里洗衣物,因着跟昌乐公主身边的浣溪走的近,便被选进了百花阁,这才有了现在的这一幕。

“回禀公主,奴婢瞧见玉郎子去了凤阳阁后,起先延庆公主并未先出来见他,而是让其侍女翎月呈了副画卷给他,随后玉郎子便跪在凤阳阁前不起,奴婢正疑惑之时,才又看见延庆公主出来了,因为隔得远,奴婢只隐约听见延庆公主说什么贪心什么美貌,随后便让玉郎子离开了。”

贪心?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