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才人的话,这个小童今年十三。”翎月走到跟前,不着痕迹的向林中奇使了使眼色。
“十三,这么说来比莲镜都还小呢。”王才人斜睨过去,也幸好林中奇长的瘦弱,这才使得王才人没有多问。
“行了,你们慢慢画吧。”王才人转身,拍了拍延庆的手“放心,我不会跟你父皇说的。”
“多谢王才人!”延庆要的就是这句话。
王才人笑着从寝殿里走了出来,可出来后却又忍不住回头看去,原先摆放花瓶的桌子上是摊了副画吧,上面的人怎么那么熟悉呢?
“主子,怎么了?”惜月是王才人的贴身侍女,看见主子站在原地若有所思便多问了句。
王才人摇了摇头“没什么,走吧。”大概是距离太远,没有看的真切。
王才人一走,延庆就压不住性子了,拽过翎月就问“人呢?人怎么没来啊?”
“大公主说玉郎子不在宫里,昨日傍晚出宫去了。”翎月在心里暗自窃喜,幸好玉郎子不在,不然让王才人撞见了,难免又要传到陛下的耳朵里了。
“不在宫里能去哪啊?”延庆撅着嘴一脸的不高兴。
翎月怎么会不明白延庆的小性子呢,瞧了一眼桌上的画,笑道:“咱们的公主还真是倾国倾城呢。”
林中奇不知为何听到这里的时候竟然下意识地抬头像延庆看去,冷不丁的还瞧见了延庆脸上的红晕,饶是她也会羞涩,不过就这么侧颜看去,不说话,不瞪眼,确实是姿色过人。
“翎姐姐说什么呢,他爱来不来,我又没有盼着他。”延庆小女儿模样尽显,红着脸把桌上的画卷了起来。
“好好好,他啊,爱来不来。”翎月把那个他字咬的格外重。
“哎呀,翎姐姐!”就在延庆转身的功夫,正巧就对上了林中奇微怔的目光“你看什么看!再看就把你眼珠子剜出来!”
此话一出顿时吓得林中奇就低下了头去,嘴里嘀咕着“不看就不看,又不是好看。”
翎月收了桌上的画,递给了莲镜,又看了眼林中奇,嘴上还在应付着延庆,但心里却在思索方才的到昌乐公主那里听的话———
“怎么?四妹妹还要找玉郎子过去啊?莫非是看上他了吧,要不然本宫直接将他赏与四妹,也好让四妹提前先尝尝欢愉的滋味。”
“四公主只是贪玩罢了,从小到大就没对哪件事真正上过心,过了这个劲儿也就好了。”
“哼,你倒是了解她。”昌乐皮笑肉不笑的“玉郎子昨天傍晚出宫去了,过几天再来吧。”
“是,奴婢告退。”
翎月在心里的眉头一直就没有下去过,从昌乐公主哪里出来后,心里都是七上八下的,大公主私生活糜烂是后宫上下众所周知的事情,但因着驸马的默认,陛下心里有愧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此事也没有人敢提起,一旦出了事情就是掉脑袋的大罪,弄不好还会株连九族,可大公主这样就算了,若是四公主也是这样,那就不得了了,陛下对她异常疼爱,自然也是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若是欢喜玉郎子的事情传了出去,四公主定会名誉受损,而玉郎子也是难逃一死。
“翎姐姐,你怎么了?”延庆的手在翎月面前挥了挥“心不在焉的,莫不是看了哪位小公公?”
“公主又笑奴婢了。”翎月摆着手“最近学了几个新的发式,翎月给公主梳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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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乐虽已醒来,但还未起身,慵懒的侧卧在床榻上,眯着眼睛,似是还未清醒的模样,异常动人。
“浣溪,抚本宫起身。”昌乐微微抬起一只胳膊,纱帘被微微拉开,只见一个头戴小帽的人钻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