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绥不以为意地道:“可能是伤口处理不当,起了炎症然后引起发烧了。”
沈蓉都替他担心:“你这心也太大了点,感染可不是闹着玩的啊。”
她说完就要去打一盆凉水过来,手腕又被燕绥攥住了:“我都发烧了,你还要赶我走吗?”
就算他没发烧,但他设计除掉了胡涵,她也欠他一份天大的人情,当然不可能再赶他走。
但这不代表沈蓉就不郁闷了:“这县城里少说也有三千来户人家吧,怎么你就非瞧中我们家了呢?”
燕绥长睫低垂,眉尖轻蹙:“可是别家都没有你在啊。”
现在他在这世上最熟的就是沈蓉,也只想跟着她一个,至于别人,他连看都懒得多看。
其实他上回处理掉那千户和跛子的尸首之后,又想起了一下刀光剑影的片段,隐约知道自己不是常人,但具体是什么身份他还是没回忆起来,想起来的记忆都是不着调的,让他脑袋抽痛,唯独想到沈蓉,觉着又开怀又亲近,不自觉满面笑意。
沈蓉给他这话说的心软了下,仔细想想又觉着贼别扭,喃喃自语道:“怎么听着你跟我儿子似的?”
燕绥表情也有些诡异,抽空细看这张柔腻水润的芙蓉面,微微一笑:“儿子当然不可能,不过我忘了前事,说不准你原来就是我娘子呢?”
沈蓉给他把被子掖好,淡定叹道:“有空多读读书,少做做梦。”
她打了盆凉水进来给他擦脸,她不大会干这些服侍人的细致活,只能小心再小心,燕绥原本昏沉沉的脑袋也觉着一丝沁凉,低低道了声:“阿笑。”
沈蓉应了声,他因为舒适,语调都带了慵懒性感的鼻音,似在呻.吟:“很舒服,不要停。”
沈蓉:“...”
这语气配上这话实在是太尼玛销.魂了,搞得跟她对他做了啥子似的,让人想不误会都难啊!
沈蓉都不知道这厮是不是故意的,硬是忍着脸红给他敷上帕子,暗暗劝自己不要跟他计较,燕绥头一歪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沈蓉拿钱去请了大夫给他看病开方子,她正准备拿着方子去抓药,就见两个衙役迎面向沈家饭馆走了过来,见到戴着斗笠的沈蓉先是一怔,继而将下巴微微一抬道:“沈姑娘,胡老爷去州府途中被山贼砍杀了,有人说在附近见到过你们家的新来的伙计,就是名唤大锤的那个,我们要提他审问一二,劳烦你把他叫出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 燕绥:mmp,还有人不知道我叫大锤吗?!</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