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前的位置是一前一后, 中间隔一个人的距离。霍林的个子接近一米九，比他出半个头，俯下·身能够把头放在他肩膀, 也还得过去。
可如果再前进一步呢？
在没听到脚步声的前提下, 霍林的头为什么还可以继续放在他的肩膀？
到这里, 一阵凉意蹿肖律的脊背, 那个把头放在他肩膀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属于霍林的声音带笑意：“怎么？不继续走吗？”
肖律尽量让语气保持平静：“突然起点事，可能要回去一趟。不如老师先走吧？”
“陪。”霍林的声音低低的, 将其中属于成年男『性』的磁『性』凸显得格外明显。
肖律：“老师, 只是厕所。”
“一个人吗？不如让老师帮帮……”温热的气息『舔』舐耳廓, 让肖律忍不住抖一下。
倒不是因为害怕。
他垂下的手掌经紧握成拳。
这东西到底是什么玩意儿？顶一张熟悉的壳子, 干这么猥琐的事，对得起那张男模脸吗？！
没回应。肖律握紧拳头，反手便是重重一拳砸向自己肩头的脑袋。同时双脚用力向前一跃，拉开彼此的距离。
霍林还站在原地。
依旧是那一身如同男模走秀般的黑衣，脸还是那张脸。
但他的脖子却诡异地往前伸出将近一米，一块一块的黑斑在他的脸、脖子浮现。
仿佛某种食物腐败的过程, 被摄影机记录下之后, 快速播放。
就在肖律注视他的短短几秒内，霍林脸的黑斑扩散的更大, 几乎占据半张脸, 让他看起来并不比那些腐败的丧尸多少。
见肖律现自己，霍林那张阴沉的脸，嘴角朝两边裂开。
不同于正常人微笑时向的弧度，那是一个平直的，几乎像是用刀割出来的古怪裂口。
“的学生……来呀……和老师在一起……”
“滚。”
肖律礼貌拒绝, 甚至掏出钢管表示对老师的尊重。
现代社会很少人用剑，找到的匕首也都是短短的，还是钢管用起来顺手。
黑斑还在霍林身继续蔓延。
他整个人看起来经越来越不像人。一对漆黑的翅膀从他背后浮现，没实体，只是由黑『色』构成的影子，看起来似乎是蝴蝶的形状。
蝴蝶向来是美的象征。
但此刻只剩下黑影的蝶翼，却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美。
霍林的身体像是成蛹，蝴蝶从他体内孵化。而他的躯壳正在变得越来越单薄，大的身躯佝偻下去，不正常地抽搐。
随黑影一点点脱离霍林的身体，肖律心头那种来自本能的恐惧再一次升起。
他知道那是什么。
趁黑影还没完全出来，肖律转身飞快地朝前跑去。
同时，他的心里也是满满的疑『惑』。
为什么人会变成黑影的宿主？为什么是霍林？霍林不就是a先生吗？a先生……也会死吗？
还是他经死？
到这个猜测，肖律的心不自觉地猛然一跳。
不，不对。
肖律起自己兜里出现的那张字条。
他找钥匙的时间距离霍林失踪并不远，也许是对方觉察到什么，知道自己无法继续使用这个身份，所以提前将在这个世界的目标告诉他。
对方失踪之后到底生什么呢？
也不知道同样消失的艾桢桢和郝斯没事。
可惜此刻没人能帮他解答，持的线索也太少，很难进析。
身后漆黑的蝶影经变得越来越大。从之前的一人到两人、三人……还在继续变，飞快地接近之前见过的那些黑影。
小小的蝴蝶变得巨大，投下的阴影如同一座小山时，就成一种恐怖的存在。
更可怕的是这只蝴蝶特别执拗。一直朝肖律的方向飞来。
肖律刻意放轻脚步，甚至连续变换几个方向，它都依旧追逐在后面。
这东西看起来动作缓慢，但实际，因为体型巨大，前进的速度并不慢。
眼见双方的距离拉近，肖律迅速翻开地图，在面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