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江湖上流言四起。
有说雪轮宗和魔门勾结的,也有说雪轮宗被魔门胁迫的,甚至有直接说雪轮宗和魔门是一的。
证据就是雪轮宗是个凭空冒出来的宗门,但他们施展的种种神秘手段,哪里像是毫无根基的宗门能做到的?
短短五年,遍布江湖,说不背后借了什么人的力量。
而且魔门说不也不是凭空出现的,也许他们就藏在雪轮宗背后。平时,让排上的雪轮宗披着一副济世救人的壳子,心里却在打着鬼主意。
虽然也有人说这肯是魔门的挑拨,但终究还是敌不过悠悠众口,和一个个弟子死伤门派的愤怒。
而过分的是,当这些受害门派想要报复雪轮宗时,却现距离自己最近的雪轮宗医馆,不知何时早已人楼空了。
他们提着刀剑,却只能对着空『荡』的建筑泄心中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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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台上,武林大提前举了。
三十年前的一战让中原武林元气大伤,因此在座的以中年人居多,少见曾经的老前辈。
妙言派掌门愤怒地拍桌:“我看他雪轮宗就是心虚了,不然为什么要跑?堂堂正正地和我们对峙,都不敢。”
“可怜我门下弟子,死不瞑目啊!他们都还年轻,他们还有好多事情没有经历过就这样没了!”
陌刀门的掌门也附和到:“就是这个道理,他雪伦宗这些年事嚣张无忌,求上门的病人也敢拒绝,我看他们就是没安好心,专程想在我中原搞事情。”
“本来这雪轮宗就不是我中原的宗门,身处西北荒漠,边鱼龙混杂,谁能保证其中没有掺杂魔门的力量?!”
众人越说越激动,不少人当场大吼着要屠了雪轮宗报仇再说。
这时浮阳观的路真人对着风雅正一拱手:“听说雪轮宗主曾经是琉璃『药』王谷的弟子,风谷主,可有此事?”
众人的视线落在风雅正身上,有惊讶怀疑。
风雅正伸手抚须,微微一点头:“确有此事。”
众人是一番窃窃私语。
“不是吧,连『药』王谷都有问题?!”
“别瞎说,『药』王谷可是当年大战的重要力量,要是没他们,正道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
风雅正不疾不徐地道:“薄律为我谷中弃徒季无安的亲传弟子,前任长老念着传承之情,让他们师徒在谷中外门挂名。”
“但此子并不曾在我谷中就学,一直居谷外的春信谷,并已在五年前自请离开。”
路真人:“风谷主观他医术如何?”
“嗯……”风雅正思索一阵,“是个有潜力的后生。”
“也就是说,他的医术并未到出神入化的地步,可是这样?”有人问。
风雅正并未说话,但点了点头。
“五年,常理来说,医术绝无可能提升如此迅速,看来这个薄律确实有问题。”暮云派掌真人说道。
“听说他以前的武功也只是寻常二流,根本不可能击杀血煞和胡狼。”旁边的寻风阁主说。
“不光是他,还有他背后的雪轮宗,等我们将人抓住后,要严刑拷打,让这魔门鹰犬说出实话。”妙言派掌门愤愤不平。
“诸位门下在雪轮宗求过医的弟子并不止死的些吧?谁也不知道,他们身体里到底有没有被埋下暗病。”浮阳观主道。
这话一出,各位掌门的背后都起了一层薄汗。
对一个门派来说,精英弟子是他们未来的力量,要是全部受制雪轮宗的话,后果不堪设想,传承断,是每个门派都恐惧的事。
“讨伐雪轮宗,势在必!”
“讨伐雪轮宗!”
“讨伐雪轮宗!”
……
一片群情激奋之中,天边忽然飘来一片白。
“你们看是什么?!”
众人睛看,现是一群白衣人,正运起轻功从处的山头下落,身姿轻灵,翩然若仙,远远看如一群白鹭乘云而来。
其中为首的人一身夺目的红,正是被他们讨论的薄律。
“好大的胆子!一群邪魔外道竟然敢闯武林大!”陌刀门的掌门何登顿时大喝一声,凌空挥刀,犀利的刀气斩向肖律。
“看我不杀了你这魔门走狗!”
肖律没有回应,但他身侧的墨雪动了。
白衣剑客凌空拔剑出鞘,居临下以剑气御敌。剑气凛若霜雪,带着一往无前的决然气势破空而来,和刀气正相迎。
两道强悍气息在空中交汇,骤然一股巨力爆,掀起狂风,吹得在场众人睁不开。
狂风过后,只听一声清脆的声响,陌刀已然断两半。
而剑气依旧锋锐无匹,在坚硬的石质地留下深深的痕迹,足足有好几米长。
“怎么——”
陌刀门掌门话还没说完,是一口鲜血喷出。身边的弟子忙七手八脚地将人扶住,免得他当众倒下太丢子。
亲见了此情此景,场中众人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一时无言。
这是西北第一剑吗?
不,该说这样的人仅仅是西北第一剑吗?如果这人踏足中原武林,不前的名头就该换一换了……
“咚——”一声沉重的闷响将众人的注意力从剑痕上拉过来。
众目睽睽之下,一名白衣少女竟然徒手将看起来无比沉重的座椅放在地上,然后恭敬礼。
一袭红衣的雪轮宗主悠然落座,单手撑着下颌看向众人:“诸位在这里开武林大,怎么不邀请我雪轮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