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一刻猛地喷了来。
这什么东西?也太苦了!简直像专用黄连和莲,十碗水熬成一盏茶那般苦涩!
年英一肚子火,正打算骂人。
肖律却比他先一步开了口,茶气十足:“不过是一点小小的误会而已,师兄怎么这么大气『性』?连师弟特意让弟子你泡的茶都不屑喝了,这是不愿搭理我的意思吗?”
“三师伯说医者首先要养『性』,来师兄还差得远呢。”
不就是恶人先告状,先受害者扣了帽子,己主站在道德高地上,免得对开口指责己吗?这招他也可以用啊。
年英嘴里苦得快要失去知觉,里却大为震惊。
这个平时都像个泥人一样随『揉』捏的师弟,今天是怎么了?竟懂得反将一军,开窍了不成?
对上肖律似笑非笑的眼,年英算是彻底明白了,这师弟请他喝茶根本就没安好。
“好好好!”年英怒道,“师弟,你这几年是越发息了,不仅在江湖上有了知交好友,现在连同门的人也不起了。我接来的谷内考核你也别去了,直接被逐谷,和那位沈少侠一起浪『荡』江湖不好吗?”
说完,年英愤愤地摔门而去,连他爱的讨要礼环节都没顾得上。
“慢走不送。”
肖律懒得搭理这个搬弄是非的小人。
年英幼时混迹于街头,学了不少坏『毛』病,导致他『性』不佳,整天想着如何走捷径。这点一直让三师伯颇为头疼,试图教导弟子修身养『性』。
可惜,后来年英一直没改掉这样的作风。
在原剧情里,年英到了后也没折腾什么大风浪来,连许多同门都比不过,不是个值得注意的对手。
肖律轻啜了口刚刚送来的清茶,入口清香温润,带着甘。
他转头着静立在一旁的墨雪:“你他喝了什么?”
“黄连、连、山苦子、鹤辛草,从他门开始,大火猛熬,一壶水熬成一盏茶。”墨雪还是那副温润如玉的少年郎模样,说来的句子却透着股蔫儿坏。
肖律点点头:“孺子可教,深得我师门精髓。”
鹤辛草,那可是原主近些年培育来的,泄热,利肠府,通的奇『药』啊,又搭配了那么多味清热泻火的『药』材。
希望年师兄能坚强一点,撑到走琉璃『药』王谷,别窜在半道上。
这时肖律想到才年英提到过的,关于谷内考核的事。
从明面上来讲,他还算是琉璃『药』王谷的弟子,只不过当年他的师父季无安,在一场大比中,被同门师兄揭发了盗用『药』的不堪丑事,身败名裂。
虽师祖相信师父的为人,却苦于拿不证据。
终,哪怕有师祖全做保,师父没有被逐师门,但却从万众瞩目的亲传弟子,沦落成了边缘的外门弟子,并且不得居于琉璃『药』王谷之中,只能独来到不远处的春信谷居住。
季无安这一住是十几年,直到去世都没能洗清身上的骂名。
薄律是他在独居时收的徒弟,因着师父的关系,根本没去过几次琉璃『药』王谷,但每三年一次的考核却是少不了的。所幸他在岐黄一道上的天赋众,虽没在谷中听过课,却也都有惊无险地度过了。
而接来的这次门内考核可不简单。
在原剧情里,薄律是在这次考核时了和师父一模一样的事,在众目睽睽之,被指责偷盗同门『药』。
这次,身为长的师祖已经去世,没有强大的后台作保,薄律险些就要被废去武功和双手,关入地牢。
后,多亏了三师伯不计代价的周旋,他才勉强脱身。
但从此以后,薄律被琉璃『药』王谷彻底驱逐,终身不得踏入谷内半步,也无法再和唯一关怀他的三师伯见面。
他一人漂泊江湖,孤苦无依,只能如饮鸩止渴一般将一切情感寄托在沈云鹤身上,汲取着一丝丝虚假的温暖,这样的做法也一步步导致了他后凋零的结局。
也许他只是累了倦了,所以不再留恋这个世界而已。
剧情里并未详细描述这次的事件,只数笔带过,但一就知道肯定涉及了内情复杂的门派内斗。
肖律本不想掺和,打算直接走人算了。可他忽想起门内考核后有一场大比,在大比上夺魁的人,能去秘库里挑选一样东西。
秘库是琉璃『药』王谷百年来积累的精华所在,医书『药』典、器具、乃至武器、奇门兵甲、一些失传功法都在其中。
简单来说就是,一个可以让人放开手薅羊『毛』的机会。
行走江湖,重要的是什么?
当是不要脸啊!反正都要走,不如趁着还挂着弟子的身份,先把这波羊『毛』薅了再说。
“徒儿,随为师去一趟琉璃『药』王谷。”
墨雪着面前的红衣人眼波流转,如画里的美人吸饱了月华,即将化为精魅,显是又在酝酿着什么新的坏主意。
师父想去做什么,他这个身为徒弟的,是要追随其后。
“遵命。”这句话的尾音微微拖长,带着一不易察觉的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