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否记得祂的全名?”
白岐玉苦笑着摇头:“不记得。我不信这个么,逢年过节上香也是因为奶奶带着我去。我奶奶走了后,我就跟随叔婶去了城里上小学,没再接触了。”
见秦观河若有所思,白岐玉有些不安:“会和这个有关吗?”
秦观河不置可否,只说等白岐玉记起全称,又换了一个问题。
“这两年身体状况如何?”
“去年体检出一个良性肿瘤,大腿这一块……预约了手术,却发现自己消解了。难道和这个有关?”
秦观河安抚的笑了笑:“……无关,你不用草木皆兵,我只是在帮你例行排查。”
他话锋一转:“最近吃什么不该吃的东西了吗?”
“吃?”白岐玉的茫然的眨眨眼,“你如何定义‘不该吃’的?”
“五路大仙,胡黄柳白灰。”
“怎么会呢?”白岐玉突然轻轻笑了起来:“不付代价的游戏玩多了,就容易在讨要代价的游戏里死去。”
这句话说得有些莫名其妙,但秦观河懂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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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感叹道:“吃了不该吃的,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如果所有人都懂这个道理,可就没有这么多事儿了……”
说着,他缓缓停笔,不知不觉间,他面前的黄纸竟快被写满了。
白岐玉用余光看了一眼,密密麻麻的,像是满文。
每个符号都圈绕、扭曲,大小迥异,外行人根本看不懂。
停笔后,秦观河随手摸出一个全黑的火柴盒,“嚓”一下,点燃小烛台上的金香。
这香不知什么料子做成,淼淼白烟一点燃便笔直冲天。
秦观河闭上眼,微微探身,把头凑得很近,像是用力在嗅那香。
随即,他的面部肌肉明显在放松,像是睡着了。
白岐玉好奇的盯着他,见他真的一动不动了,不确定的出声:“观河先生?”
没有回应。
就这样保持着“嗅香”的奇异姿态,不到一分钟,秦观河便浑身一抖,猛地睁开眼。
未等白岐玉询问,却听他说——
“所以,你遇到的‘污秽’,并没有实质上的迫害是吗?”
白岐玉一愣。
说这话时,秦观河是面无表情的,他的眼皮上抬,瞳仁有些紧缩,那种斯文隽永感全数消失,像凭空变了一个人。
他的声音却不是在街上遇到时突兀的嘶哑、粗鲁,而是阴沉、诡黠,像泥沼上悄然滑过的蛇。
但,他一语中的。
张一贺确实没有实质上的迫害过白岐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