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中,范情还有另一个身份,那就是飞衡宗的大弟子,也就是替他斩杀了蛇妖的那位仙道魁首。
仙君清冷不可攀,此刻却抱着郝宿,闭着眼睛,面色绯红,瞧着楚楚可怜到了极点。
范情在斩杀蛇妖以后,得知对方偷盗了魔界至宝,本着负责任的态度,打算原物归还。却没想到在踏入魔界领域的时候,蛰居的情火突然泛滥。
无人知道,这位仙道魁首,修仙界的天才人物,其实是一副绝佳的炉.鼎体质,媚骨天成。
拥有炉.鼎体质的人在修仙界内十分危险,经常会被他人当做采补之用。范情不愿意走上这条路,所以百般隐瞒了下来。
为此,他断情绝爱,百年来也从未对人动心过。然而即使如此,隐藏其中的情火也还是会时不时发作起来。
情跟欲挂钩,一旦克制不住,就会让人迷失自我,成为yu望的奴隶。第一次发动的时候,范情尚且没有成为剑修,他花了整整一个月时间才克制住。
这件事过后,范情翻遍了藏书阁,最终才找到一条算不上是解决的办法——成为剑修,以剑意抵抗无穷尽的情火。
以他的资质,原本应该早就可以飞升,耽误至今,就是因为这副体质问题。
情火可以压制,却不能彻底解决。
范情到底还是小觑了自己这副炉.鼎的身子,也过于大意。魔界与仙界不同,里面蛇龙混杂,他的剑意有所锐减,才会使情火失控。
跟第一次相比,这次的失控要来得更猛烈,也更要命。
百年来从未沾染情/欲半分,一朝发动,连压都压不下来。若是硬生生忍下去,说不定会就此种下心魔。
正因为离飞升还差一步,所以比起当初,现在才更容易引起反噬。
在这种状况下,想要恢复正常,就必须找来人同他……
如果范情愿意的话,就不至于会忍耐几百年。要知道一旦开了这个口子,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他是在前往云浮宫的路上发作的,脸上的情态几乎立刻就显现了出来。若是被人看出来他的炉.鼎体质,那么今天绝对走不出魔界。
仙君咬紧牙关,几乎立刻就做下了决定。他缩地成寸,意识模糊之间连自己去了哪里都不知道,但他隐约感觉这是一个很安全的地方。
事实上,范情已经在后山的温泉待了两天时间了。原主不是日日都要去疗伤,不然的话就太显眼了,也因此范情之前并没有碰到对方。
即使不可为也要为之,范情压上了全部的修为,才勉强恢复了一些理智,可就在他将要成功的时候,郝宿却进来了。
郝宿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发现范情,是因为对方在周围打下了禁制。
范情仅剩的理智在看到郝宿的时候轰然倒塌,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仙道魁首从未做出这般失礼的事情,但那时他却像神志失常了一般,躲在草丛当中,目不转睛地看着男人坐进温泉里,目光无耻龌龊地流连在他的身上,将他亵渎了个遍。
他一身仙风道骨,行的却是下流非常的事情。
情火滥滥,在片刻之间就将范情彻底控制住,即使他再如何定心也无济于事了。而郝宿却坦然的面对着他,仿佛在告诉他:
朝我过来,朝我坠落。
于是他便坠落了。
郝宿的威力似乎比他想象中还要大,对方只是稍-->>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微说一说话,就能令他浑身涌起反应。范情无法想象,当他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时,又会是如何的情境。
他的所作所为完全出于下意识:遮住郝宿的视线,将他带来这个山洞里。
仙君百年来苦修己身,对情.爱一事一窍不通。即使他已经将人掳到了这里,却还是一筹莫展。
山洞里的安静被打破了更多,唯一能自主的人却迷茫又彷徨,只是哀哀地抱住了人。但或许在这种事情上,特殊体质的人天生便拥有一种本能,因此过了半响之后,嘴巴终是碰上了郝宿的嘴巴。
因为不通事,导致两人的嘴巴磕了一下,被磕痛的地方下一刻就被舌头舔了舔。他太过生.涩,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去亲人。【审核员好,这里只是亲人,下面就停止了】
仙君修为高深,剑术超群,在这件事上第一次显了笨拙。
他秉着漂亮平静的面孔,手牢牢抱着人。郝宿衣服本来就是被将将披上去的,此刻的情形下,早就落在了石床上。
虽说炉.鼎体质的好处就是他们根本不需要多加准备什么,就可以足够适应另一个人,但在范情有所行动的时候,郝宿还是阻止了对方。
“炉.鼎体质?”
低沉从容的声音叫范情在反应过来后猛地一颤,他整个人似乎都略微往上冲了一点,还在无知觉地用着自己的灵力。
郝宿只是在运功疗伤的时候会略微虚弱,现在已经基本上恢复了过来,因此人并没有真的被束着。
一手握着范情的手,一手在山洞外设置了禁制,防止会有不长眼的人误闯进来。
郝宿仍旧没有恢复自己的视线,他的眼睛上蒙了一层由灵力幻化而成的白布条,随着两人位置的改变,尾端垂在了范情的脸上。
他明明看不到人,可又好像准确地知道对方一应在哪里。手指轻佻地描绘着范情嘴巴的形状,声音平稳优雅:“好生无用,亲人都不会亲。”
含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嘲讽般,却在下一刻突然反客为主地吻住了人。
范情仅剩的思维不足以令他理清当前的发展,但一切都是他想要的。
喉咙中的声音被压到了最大化,想发出来又无可奈何。
仙君身上没有汗水,只有淡淡清香。
这是炉.鼎体质的人与生俱来的能力,香味可以在这种时候帮双方助.兴。郝宿只轻轻咬动范情的舌头,并不动他,在安抚的同时用周身的灵力协助着他将浮动的情火慢慢压下去。
魔界与仙界本属同源,他们都是依靠灵力进行修行,因此郝宿的灵力也可以用来帮助范情。他引导着对方将灵力调动全身,不料范情并不肯配合。
两人的额头贴在了一起,识海共振,再是如何庞大的灵力,此刻也都无力回天了。
“要……”范情到现在才终于发出声音,他的声音很弱,刚才已经让他丢掉了大半的力气,此刻只完全依赖着郝宿。
分明是他将人绑来这里,可现在看上去好像他才是那个被绑来的人。
郝宿也知道范情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如果不帮助对方的话,以炉.鼎体质的反噬加上他自身的修为,很可能令范情性命不保。
识海共振让范情五脏六腑被灼烧着,叫他痛苦不已,不剩下丝毫矜冷模样。
亟待解决的渴望埋在他的每一根神经中,快要挣破表皮,范情的手无力地抓住了垂在脸上的白色布条。只要再重一点,范情就能让郝宿看到自己,但就在他打算如此的时候,一只手像刚才那样制止了他。
郝宿的所为被范情认作了是拒绝,泪倏而滚落了下来。
但并不是,想象中的疾言厉色没有出现,郝宿依旧是那么的温柔,他甚至亲吻了他的指尖,将他的眼泪吻尽。
“哭什么,没出息。”
他看不到他,可又如此了解他。
即使范情的理智不甚清晰,也依旧能感觉到在这佯骂之下的好心。
郝宿在这样的情形中将范情抱了起来,半搂在怀中,让他背对着自己。
修长的手指这会儿解开的不再是自己的衣衫,而是纯净冷淡的仙君的衣袍。白色的衣衫渐次解开,却没有被褪落。
郝宿拥着范情,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呼.吸的每一秒都是如此的同步。
在怀里的人一阵想要后退的时候,牢牢地箍着他。
但这显然不足以让现状恢复,果然,在郝宿想要收回手的时候,范情忽而哭出声,将他的手按在了原位。
“不……够。”
问题复杂多变,郝宿只将浅显部分解决了,但核心却依旧搁置着。想要让范情恢复正常,势必要再破土动工。
范情的学习能力很强,又被郝宿教过一回,不再像刚才那样,什么也不知道。
他亲着人,还在模模糊糊地说着话。
新的衣服跟郝宿的那件外套盖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