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杨兴昌拱手,躬身告退。
只言片语之间,恒王的心思已转了几番。他仔仔细细地回想,十八皇子近日出宫去玩似乎已不是头一回了。
这样的事情,在前几位太子身上皆不曾有过。皇帝但凡透露了立储之意,哪个皇子都是更加勤勉的。
很快,恒王也重新衔起笑意,落下一子:“臣弟看,十八皇子好像淘气一些?”
“是。”皇帝笑喟,“昨儿个还在太学爬树,有本事上去没本事下来,巴巴地等人救他,还挨了先生的打。”
恒王听得眸光一凌,凌意转瞬消散,他平心静气地抿茶:“也罢,淘也就淘了,总归不是个坏孩子,比那些沉稳聪明却心术不正地教人放心。”
这话正中皇帝下怀。
前面的三个太子哪个不是沉稳聪明?却个个野心勃勃。那些事满朝文武都有所知晓,他们兄弟二人更都无比清楚。
有几桩险事,正-->>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是恒王先一步警觉,为皇帝挡下来的。
“朕也盼着他是个好孩子。”皇帝长叹,“莫学他大哥,辜负了朕的一番苦心。”
恒王的眸光也黯淡下去:“萧昀啊……”他摇摇头,“不说了。”
萧昀便是已故去的皇长子的名讳。这名字至今提起来,都仍是皇帝心中的一根刺。
恒王心中清清楚楚地知道,虽然同为太子,但后头那两位在皇帝心中远比不过萧昀。
所以皇帝狠下心废他们,远比昔年废萧昀时果决得多。
目下的萧易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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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之中,楚源沉沉地睡了一夜。第二日清早若不是张修诚及时来叫他,他还能接着睡。
盥洗过后去堂屋一道用早膳,他进屋就看到了苏芝嘲笑的目光,还有蹲在苏芝身边的阿橘悠哉哉地边看他边挠下巴,依稀仿佛也是那么股嘲笑的味道。
楚源想想自己昨日莫名其妙的低落,只觉确实可笑。
“来。”徐氏边招呼他坐,边示意下人盛热豆浆给他,“喝些热的暖一暖胃。身上可有什么不适没有?”
“没有。”楚源摇一摇头。他其实还有点头晕,这么一摇头晕得更厉害,不过是正常的醉酒后的反应罢了,也说不上特别的“不适”。
他端起碗来喝豆浆,旁边早一刻来用膳的苏芝已经吃饱了。就着乳母端来的茶盏漱了口,声音甜甜地唤道:“奶娘——”
唐氏一听她这个声音就知道她又在撒娇耍赖,摒着笑问:“又干什么呀?”
苏芝歪头:“我想吃明越哥哥给我买的糖!”
“……”楚源一口豆浆噎在嗓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