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瑶没有手下留情,无论是一手掐着,还是一手甩巴掌,都是没有任何的留情,全都用尽全身力气。
向来黑白分明的桃花眸,此时戾气横生:“元镯镯,要是沈听言出事,你也不用活了。”
秦瑶声音很轻,却让人不寒而栗。
元镯镯被秦瑶众目睽睽之下的动作弄蒙了。
整个人疼的麻木。
她没想到,秦瑶居然会这么放肆,丝毫不顾及路人的眼光。
牙齿碰到舌头,从唇角流出来的血丝让元镯镯清醒过来:“秦瑶,你个贱人!”
说着,竟然要抓秦瑶的头发。
秦瑶将她往旁边已经被秦瑶动作吓到的裘临身上一双,长发飘逸,轻松躲开了元镯镯的还击。
裘临下意识的抓住被秦瑶丢过来的疯婆子。
确实。
被秦瑶又是掐脖子,又是甩巴掌,元镯镯再也没有刚才下车时候的光鲜亮丽,头发凌乱,红裙凌乱,整个人像是被蹂。躏了一般。
还被一个肌肉男反剪手臂,整个人动弹不得。
“秦瑶,你这个贱人,贱人!”
秦瑶冷静的看向裘临:“揍她一顿,最好打断骨头,只要不打死就行。”
“让她长长记性。”
“过两天我让工作人员联系你签约景安传媒,两年内捧你成准一线。”
卧槽!
裘临瞬间满血复活:“姐你放心,交给我了,我小时候就是学校扛把子,教训个疯女人而已。”
“姐您要有事就去忙。”
倒不是裘临被秦瑶的条件诱惑到。
而是他牵制住的这个女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瑶瑶姐一看就是个好人。
好人让他打得,绝对是坏人。
而且还有这么雄厚的报酬,不干才怪呢。
元镯镯看着宛如阎罗王一样,摩拳擦掌朝她过来的裘临。
心脏跳停,不断摇头,“不不不不,不要。”
裘临:“……”
这疯姐姐什么意思,怎么搞得就跟他要强了她似的。
他才不会干这种违法犯罪的事情呢。
至于打人?
什么打人,这叫切磋。
裘临直接提着元镯镯准备找个没人的地方,以免到时候被她连累上热搜。
他还要成为流量呢,不能名声被这种坏女人给毁了。
太得不偿失。
秦瑶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不能哭,绝对不能哭。
她一边走,一边仰头看着天空。
沈听言绝对不会出事的。
可是,元镯镯那边有系统,能提前预知也不奇怪。
元镯镯见秦瑶真的就这么走了,扭头喊道:“秦瑶,你最好放过我,不然你们都没有好下场!”
秦瑶给已经出现的几个藏在暗处的保镖说:“你们找两个人盯着元镯镯。”
保镖们对视一眼。
“太太,我们的任务是保护您……”
“我没事。”秦瑶已经上了车,“我现在回酒店去找叶湛,不会出事。”
秦瑶一上车,先给宁安寺的玄菩小和尚去了电话:“玄菩,你师叔在寺里吗?”
玄菩学习学的正头晕脑胀呢,此时看到送他手机的女施主来电,很是乖巧的回道:“瑶瑶女施主,师叔自从上次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好,我知道了,如果他回去了,记得给我打电话。”
秦瑶来不及跟玄菩小和尚说其他,便挂断电话,给沈听言的秘书打电话。
因为沈听言经常神龙见首不见尾,所以秘书对于沈听言的消失已经习惯了。
此时听到秦瑶的电话,才觉得不对劲。
“沈总说要去祁城探班您,今天应该就到了吧。”
秦瑶下意识想到:“他电话打不通,是在飞机上吗?”
秘书:“沈总的电话打不通?”
“沈总是私人飞机去的,现在应该早就抵达祁城了,不可能打不通吧。”
他也觉得自家总裁是不是出事了。
“秦小姐,我现在去调查一下沈总动向,您先别急。”
秦瑶挂断电话之后,整个人埋在膝盖里。
如果沈听言真的因为她出事,秦瑶觉得自己永远不会原谅自己。
秦瑶忽然双手合十:“不要出事,千万不要出事。”
元镯镯说沈听言是因为她而出事,到底是什么原因?
沈听言真的出事了吗?
元镯镯又是怎么会知道的。
就在秦瑶整个人精神恍惚时候,忽然车门被拉开。
叶湛逆着光站在车门旁边,朝着秦瑶伸出一只苍劲有力的大手,只顾指骨修长精致,肤色白皙。
在昏暗的光线中,依旧白的几近透明。
秦瑶抬起头。
清亮妩媚的眼睛,此时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汽。
擦过那双熟悉的手时,眼睫轻轻颤抖,泪珠一下子滚落下来。
啪。
轻微的一道声音后。
溅到了男人虎口肌肤处,溅起了小小水花。
而后泪珠络绎不绝。
短短时间,叶湛便感觉自己掌心都潮湿一片。
从来没有见她这么哭过。
叶湛在保镖那里,知道秦瑶与元镯镯见面之后,整个人状态就有点不对劲。
但是没想到,会是这样。
叶湛弯腰将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女人从车厢内抱出来。
秦瑶泪珠一串一串的滚落,但是却没有哭出声音,偏偏就是这种无声的大哭,才是最让人心疼的。
垂眸看着秦瑶那红起来的眼眶。
叶湛没有着急问她。
直到回到酒店房间,叶湛面色平静的将她放下来,便准备去浴室给她找毛巾擦脸。
下一秒,便被秦瑶握住了小手指。
“别走。”
女人向来清甜好听的声音,此时因为哭的厉害的缘故,带着沙哑的哭腔。
叶湛偏头看她,指腹轻轻的摩挲着她眼尾的泪痕,低声安抚:“我就去浴室,给你拿个毛巾。”
秦瑶很没有安全感,生怕叶湛下一秒也会消失一样。
立刻站起来:“我跟你一起去。”
哑哑的声音,可怜巴巴的。
叶湛看了她两秒钟。
浴室内。
秦瑶站在洗手台的镜子前,任由叶湛替她擦眼睛,纤细手指紧抓着叶湛的衣摆。
时不时的看他一眼。
薄薄水雾的眸底,毫无安全感。
等到叶湛替她擦拭好,才问:“现在可以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看着秦瑶真正的哭,叶湛才发现,以前她假哭的是多么的――没有用心。
原来这才是她真正伤心的样子。
秦瑶抬起湿漉漉的睫毛:“沈听言失踪了,元镯镯说,他死了。”
说到那个死字,秦瑶一瞬间重新泪盈于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