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煎蛋脱离了叉子,啪一下掉到了地上。
依兰乘胜追击,对着餐盒,再一次施放魔法。
哗啦啦——
可怜的晚餐彻底泡了汤。
她,依兰,可是一位召唤过游泳池的优秀魔法师呢!
来啊,互相伤害啊!
“噢!”她细声细气地学他说话,“这是哪里来的大水珠?难道有什么东西在嚎啕大哭吗?”
他抽着嘴角,一张脸惨白,黑发贴在脸上,像个河里爬出来的女鬼。
依兰的小眼睛弯成了一对月牙,咯咯咯地笑个不停。
他僵硬地把她拍在了木桌上。
他缓缓站起来。
依兰笑得翻跟斗。小尾巴拱着桌面,‘啪嗒’翻个滚,又拱一下,又啪嗒翻个滚。
她才不怕他呢。
反正他和她命运相连,他根本就不能把她怎么样。
诶……等等,他怎么在解扣子?
依兰僵住身体,盯着恶魔,毛毛‘刷’一下全部竖了起来。
“你在干什么!”她色厉内荏地冲着他喊。
他微微勾着唇角,凉凉地瞥了她一眼:“换、湿、衣、服。”
“呜……”依兰甩过尾巴,抱住自己。
他伸过手来,捉住了她。
“既然你迫不及待向我献身,便如你所愿。”
他把她的尾巴往嘴里一叼,利落无比地脱掉了湿裙子。
依兰:“呜呜呜……”
小眼珠一转,她急中生智,对着煤油灯召唤了水元素。
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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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陷入黑暗。
他垂下眼睛,怪异地看着她:“难道你不能夜视?”
声音从牙缝里冒出来,凉薄又模糊。
依兰:“……”
毛线球状态的她可以在黑暗中视物,而他能够在墓道中大杀四方,显然也有夜视的能力。
依兰没办法了,把两只小眼睛一闭,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把湿衣服扔到了桌面上,没换上新的衣服,光溜溜就钻进了被窝。
她被他摁在枕头上。
她不安地甩着尾巴,奇怪的感觉不停地从心口往外冒。
“你,你别摸我。”她可怜兮兮地嘀咕。
“呵,”他摁着她,重重在她圆滚滚毛绒绒的身体上撸了好几把,“就摸你,你能怎么样。”
依兰:“……”
既然他理解成摸这个球,那就随便他吧。
别把手伸进被窝里乱捏他自己就行。
她把尾巴一甩,趴在枕头上,躺平任撸。
毛毛顺一下、又顺一下,还挺舒服,让她有点犯困。
“喂,你,”她细声细气地问,“你知道七邪之乱的事情吗?”
“嗯。”他懒洋洋地憋出一个气音。
依兰转过眼睛看着他:“那七位王者,并不是巫妖王,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