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老鸨给她报了个实在的价格:“按着样貌优劣,五十两到二百两吧。”
“哦。”容萱点点头,“那订金呢?”
老鸨说:“您是老主顾……收您十两银子便好。”
容萱冷静从容:“那行,你们这儿现在有多少个?”
“……现在就六个。夫人您……要干什么?!”
容萱啪地往她面前的桌上拍了五百两银子:“从这六个算起,包括日后来的,有一个算一个我全付订金。旁人要买都得先告诉我,尤其是那个徐公公,您要是敢绕过我悄悄把这些小男孩卖给他,我带人砸了您醉香楼您信不信?”
——其实她是不敢的,可是老鸨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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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萱耀武扬威之后,就驱车又去了明德园。她知道谢迟不在,不在正好,在的话这话她还不好说了。
于是叶蝉便听她悠哉哉道:“王妃,瓮中捉鳖约不约?”
“……怎么个瓮中捉鳖?”叶蝉不解。
容萱啧嘴:“竞选一国之君,抓对手的缺点,总得证据齐全才好吧?我现在有办法知道对方什么时候再买小倌儿,您能不能说服敏郡王殿下到时候出手抓个现行?不能的话就当我没提。”
“……”叶蝉不禁锁起了眉头,她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容萱一遍,“我想好好和侧妃谈谈……”
容萱点头:“您说。”
“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们?”叶蝉难免觉得心里不安生,“你最好透个底给我,不然的话……”
她想说,我这个当正妃的是可以查你的。
不过那样一说便难免剑拔弩张,叶蝉于是退了半步:“出了事你自己兜不住,阖府也都要跟着你遭殃。”
容萱好像突然变得手眼通天,这实在令人瘆得慌。
当年的不对付已经过去很久了,叶蝉现下不想往坏里想她,可是……她也不敢盲目地往好里想她。
主要是,她现在什么都不知道啊!
容萱沉吟了一会儿,舒了口气:“如果您实在心里虚的慌,我可以记个账本给您看。但里面包括我写话本赚到的钱,您得发誓不给殿下看才行。”
叶蝉:“……我看你账本干什么?”
容萱微笑:“因为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她觉得自己近来继写话本之后,人生又上升到了一个新的层级。
包养小鲜肉(虽然什么都没干)、打探情报,这她都体验过了,接下来没准儿还能把更多小孩子从恋童癖的魔爪中救出来。
容萱有那么一点点体会到了“富则达济天下”的酸爽感。
叶蝉在她风轻云淡的炫富中,轻吸了口凉气:“你……是靠钱办的这些事?”
容萱悠悠点头。
有钱,真的能为所欲为。</div>